第9章 舌战袁隗(1 / 2)

像今天朝堂之上这种情景,刘宏作为皇帝,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自己侄儿刘俊今天要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袁隗不会善罢甘休。

刘俊理了一下思绪,朝刘宏以及各位大臣都行了一礼,而后出言道:“陛下,诸位大臣,特别是太傅大人,可容俊辨上一辨?”

刘宏点了点头,要是侄儿刘俊真能够说出一二来,自己最起码看起来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么昏聩。

刘俊高声说道:“昔年项橐七岁为孔子师,甘罗十二岁拜为秦相,蔡昭姬六岁能辨弦音。

子衿自是比不过上述几位,但昨日街市遇见一人,子衿自认为略胜一筹,此人现为虎贲中郎将,但百姓称其为路中悍鬼袁长水,不知诸位大臣可有听说过?”

话音刚落,刘焉赶紧助攻道:“陛下,臣知晓此人,乃袁太傅家的二公子袁术是也。”

刘焉早就看不惯袁术的所作所为了,平日欺凌周遭百姓,搞的洛阳城内一些人士人都惴惴不安。

太傅袁隗听完,身子一颤,脸色也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侄儿袁术名声不好,但朝堂之上没有人会去提及此事,毕竟自己家声名显赫,门生故吏众多,一般都不会有人公开提这个丑事。

刘俊见状,趁热打铁的问道:“太傅大人,俊认为自己德行胜过袁术一筹,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袁隗眉头一皱,呛声道:“哼!治理州郡光靠德行有何用,还需真真正的才能。”

“哦?太傅大人学识渊博,俊有一问,黄巾之乱为何爆发呀?”

此问一出,殿内人头攒动,都互相交流了起来,刘宏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静静的看着袁隗。

袁隗被刘宏这假模假式的笑容吓了一跳,便匆忙答道:“州郡吏治腐化,民有怨气,还有…有…”

袁隗说到一半,再次看向刘宏,心里一琢磨,顿时恍然大悟,便笑道:“我想不出其他缘由了,刘俊你可知晓其中利害呀?”

刘俊打眼一瞧袁隗那尖嘴猴腮的样子,就知道他憋着坏,再抬头瞟了一眼刘宏,心中有了计较,一脸义正辞严的说道:“陛下,盖因像袁氏这样的世家大族,把持选贤任能之通道,使州郡官吏皆出自世家门阀之内,与此同时朝廷三十税一,而百姓却因为世家大族的剥削,导致二税一,甚至三税二,若遇饥荒之年,百姓流离失所,便会忽起暴动。”

话音未落,袁隗就跪倒在地,哭诉道:“陛下,陛下,请听老臣一言,刘俊此言实属无稽之谈,选官任贤,自然要以贤能为主,若因为出身我袁氏,便不行?那岂不笑话?孔子后人孔融贤能无比,按照刘俊的说法便不能为官么?”

曹操也是一惊,刘俊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今后的路肯定不好走。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州郡县令,世家子弟起码也得八成以上,这是断绝自己的仕途之举。

刘虞倒是非常欣赏刘俊,这才是忠言之人,自己都自愧不如。

刘宏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早年间自己设置鸿都门学,就是为了摆脱这种束缚,但是失败了。

“太傅大人莫急,莫急,仅是讨论而已,子衿此言确实有失偏颇,袁家乃朕大汉之柱石。”

“不过,子衿才能还是有的,今晨子衿向朕阐述合肥候之事时,特作诗一首,朕现在给各位大臣念一念,诸位评判一下。”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诸位以为如何?”

宗正刘虞听完此诗,便搜肠刮肚,确实之前没有读到这么好的诗句,倒不是该诗句子多么优美,意境多么深远,而是简单明了的就把手足相残的惨状比喻了出来,又非常贴合生活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