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出言道:“合肥侯也是无辜,之前冀州刺史王芬就邀请过我,被我严词拒绝了。”
“孟德兄,要是能够为父亲说明一二,子衿定不忘今日之恩。”
“要是陛下问起此事,我自然责无旁贷。”
…………
殿内,刘宏端坐在高位之上,扫视群臣之后,便故意出言询问道:“诸位可知合肥侯谋反一事?”
语毕,宗正刘虞率先出言道:“陛下,此事不是已有定论,难道还有隐情?”
刘虞担任宗正一职,负有管理皇室宗族内部事务之责,当时谋反之事定论一出,他便将合肥侯的身份移出了宗室,现在刘俊与父亲刘稚均不是皇室宗亲了。
“孙璋,你来替朕说吧?”
“诺。”
孙璋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通,其中自己的功绩也添油加醋的提了出来。诸位大臣听完,便认为此事有假,是孙璋魅主所为,实乃擅权乱政之举,便纷纷出言反驳。
大将军何进率先发难道:“陛下,孙璋手中并无实证,万一是孙璋勾结外臣意图谋反不成,便如此行事,臣请陛下治孙璋之罪。”
尚书卢植也反驳道:“陛下此事确实蹊跷,应当严查,不能听信孙璋的一面之言。”
太傅袁隗听了几个人的意见,又想起昨日听自家侄儿袁术被刘俊欺辱,便当即说道:“陛下此事并无实证,且谋反乃是大罪,陛下当慎之又慎,必要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殿外的刘俊听到这句“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直恨的牙痒痒,手上青筋横起,真想冲进去揍袁隗一顿。
站立在殿外的袁绍,此刻也尴尬的要紧,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
曹操则讥讽道:“本初兄,你叔父这可不是儒家君子所为。”
曹操虽然拒绝了之前王芬谋反的请求,但是对合肥候事情还是表示同情的,毕竟不知者无过。
汉灵帝刘宏心中此刻已经火冒三丈,一脸的不快,渤海王刘悝当年就是这样被冤屈而死的,那时候自己并未掌握实权,只能够任凭外戚与世家大族们摆布,今日又是如此。
“哦?诸位大臣都是这么以为吗?”
此言一出,下面顿时叽叽喳喳,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还是向陛下服软。
这时太尉樊陵瞅准机会,出言道:“陛下,臣有证据证明合肥侯没有参与谋反之事,这是廷尉府拿到的证言,逆贼许攸已经被关押在大牢之中。”
说完,孙璋赶紧配合着拿过证词,递给了刘宏。
殿内此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看向高位的刘宏,揣测证词中的内容,有些已经开始准备倒戈相向了,毕竟刘宏可处理过不少人,万一再来一次党锢之祸就不好了。
片刻之后,刘宏起身说道:“昔年渤海王刘悝含冤而死,诸位今日还想酿此祸端?”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跪倒一大片,没有人敢出言反驳,毕竟今非昔比,现如今刘宏握有实权的皇帝,可不敢随便忤逆,届时官位不保也就作罢,万一人头落地就难了。
“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朕就让孙璋拟旨,赦免合肥候之罪责了。”
“诺,陛下圣明。”
“刘虞,你也合肥候重新添回到族谱里吧。”
“诺。”
刘俊以为这应该就结束了,至于自己吴郡太守一职,只需要刘宏下职即可。
太傅袁隗突然出言道:“陛下,合肥候虽然无罪,但南阳许攸意图谋反可是证据确凿,论罪当诛。”
袁隗之所以要如此提议,便是因为他昨日调查过刘俊,对刘俊近日的行踪查了个水落石出。
尚书卢植也附和道:“陛下,太傅所言极是,许攸此罪必须严惩不贷。”
刘宏对此并无异议,斩杀一个许攸,并无不妥,“这是自然,庭尉周勋,明日便将逆贼许攸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殿外的曹操,波澜不惊,对自己这位发小,一点都不感冒。
刘俊此时对袁隗恨之入骨,他原本想着到时候让孙璋搭救许攸,现在看来此路行不通了。
刘俊故意感叹道:“本初兄,你二弟袁公路真是睚眦必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