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常侍能否让俊现在面见陛下,届时定要给孙常侍再美言几句。”
“好,杂家现在就去禀明陛下。”
孙璋走后,刘俊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不是自己前世在部队锻炼过,心理素质强一些,还真不一定走的下去。
约莫一小时,此时各大臣们均已经陆陆续续进宫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司徒许相,后面跟着大将军何进,司空刘弘、宗正刘虞、太常刘焉、大司马马日?、太傅袁隗等一些重臣。还有一人本应该走在前面,却孤零零的走在后面,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这便是太尉樊陵,他这太尉之位是贿赂宦官得到的,百官之中没有人愿意跟他为伍。
过了片刻,才见孙璋过来,急切的喊道:“刘俊,快跟杂家走,陛下要单独见你。”
刘俊第一次来皇宫,从这南宫跑到北宫,花了他一刻钟,远是真的远,这要是真当了皇帝,不累死才怪。
到了灵帝寝宫,刘俊算是见上真皇帝了,当即便行礼道:“合肥侯之子刘俊拜见陛下。”
“免礼,赐座。”
刘宏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大侄子,他与合服侯刘稚是兄弟,关系并不远,但自从封侯之后,便没有再见过。
“合肥侯之事,朕已经知晓,确实是朕失察了,早年,渤海王刘悝便是这样忧惧而死的。”
“非陛下之过,实乃廷尉府之过,未能够查清此事,导致陛下失察。本次若不是孙常侍,恐怕侄儿也要含冤受过了。”
“哦?子衿,快将此事原委细细道来?”
刘俊便按照之前说好的,一一陈述了一番,还把张让被杀一事,记到了黄巾余孽的头上。
“哼!黄巾贼寇不除,大汉岂能安稳。”
说完,刘宏便禀退左右,而后问道:“子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这是臣下父亲的信。”
刘俊从怀里面掏出信件,此刻已经被浸润了许多,幸好是羊皮纸所写,否则就看不清楚了。
接过信件,刘宏仔细查看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后悔,自己要是早日醒悟,或许大汉还有救。信中所言,晓之以兄弟亲情,随后谈到了孩提时期的理想,而后便提到了现今大汉朝的局面,信的末尾还特意附上了一首诗。
刘宏合上信件,感叹道:“天下局势危矣!”
刘俊并没有出言反驳,毕竟事实就是如此,无需花费口舌,讨好灵帝。
“昔年,朕年幼即帝位,受制于窦太后,外戚即除,又受制于世家大族。张让、赵忠之流虽横行霸道,然其受制于朕,今日大汉之危不在宫中,而在这洛阳朝堂之上,在这世家大族之间,该当如何?”
刘宏说完,又自顾自的答道:“当剪除世家,与民休息,提拔寒门之士,整饬官员。”
“陛下甚善,俊以为若依照此法,大汉定能复光武之盛。”
“子衿,难、难、难!”
“俊堂堂大汉男儿,皇室宗亲之子,愿为陛下分忧,望陛下恩准。”
“子衿欲为何?”
“近来父亲年迈,俊也想尽孝,便想求吴郡太守一职。”
“朕的好侄儿,你可知一郡太守责任之重?”
“侄儿自然知晓,为一郡之首,有治民、进贤、决讼、检奸之责。”
“你可能辩过朝堂群臣,他们若是不允,朕也不好强求。”
刘俊知道,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太守之职价值两千万钱,可不是能够随意出任的,在灵帝治下当官,你若是清正廉洁,那就只能赔本赚吆喝了。
“陛下,俊还有一事忘说了,侄儿来时还带了许多侯府宝物,准备进献给陛下。”
“朕相信子衿之才干,吴郡太守一职应能胜任。”
“谢陛下恩准,俊定不负陛下之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