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殿内的大人们畅所欲言,兵部令忧愁的说道:“诸位大人若是献了太朝城,岂能不尽全功啊!”
有大人不解,问道:“献城如何算不能尽全功啊!”
兵部令指了指皇城的方向说道:“若不能将宫禁内的那位陛下一同献上,如何能算得上尽全功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昔日的同僚,这一刻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了,陌生得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献了太朝城已经算是泼天的大功劳了,若是在将大康如今的陛下杀了,那他们岂不是真的就成了乱臣贼子了吗?
大康太师佥陵起身恶狠狠的说道:“献城降了黄家老夫无话可说,但是谁若是想拿着觉家的命去换富贵那倒要看看老夫答不答应。”
在场的这些大人们虽说打定了主意要良禽择木而栖,但是谁也没有说要将觉家赶尽杀绝,背主求荣之人到哪儿可都不会有人待见啊!
就连赵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兵部令这件事情你就别想了,你若是想去,那你就自己去吧!”
“好,很好既然诸位大人当了婊子还要立个牌坊,那在下可就恕不奉陪了!”
兵部令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兵部大殿,出了大殿之后,兵部令乘坐马车往城外的校场疾驰而去。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皇城承天殿内,大康最后一位皇帝陛下,阴晴不定的盯着殿内稀松的大人们,说道:“黄家贼军才刚刚过了雁门军镇,离太朝城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朝中的衮衮诸公难不成就如此惧怕黄家兵锋吗?”
“户部尚书,五城大将你们说啊!说啊!”
一众官员赶忙下跪,说道:“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朝中大人们去了何处,这些人自然是知晓,若非承天殿内还有人需要忽悠一二,恐怕这偌大的承天殿早就空无一人。
看着只会念叨惶恐的臣子,大康最后一位皇帝再也无法止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殿内的大人们咆哮道:“上柱国马老将军战死疆场,其麾下主将也大多战死,雁门军镇主将降了之后尚知道自刎而死,你们呢?整日里只会念叨个惶恐,朕非亡国之君,尔等却是亡国之臣!”
“微臣惶恐,臣等诚惶诚恐!”
“臣等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跪倒的大人们,有一次念叨起了惶恐。心中却是鄙夷不已,我等是亡国之臣,那又是谁人挑起的这场叛乱,还不是皇室亲属,现在倒是怨起我等了。
先前马老将军率军围困天心道州,若不是你兄长苦苦相逼,马老将军又怎么会战死疆场,黄家叛乱又怎么会席卷天下。
现在想着推卸责任,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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