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看着大堂外,感慨道:“这牛马真是命硬,也幸好处理掉了此事,要不然等到张云生修炼邪术成功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他口中的牛马,指的自然是牵牛。
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王知县就喜欢用牛马称呼县衙中的捕快,壮班等人。
在他看来,县衙便是他的家,一言堂,而这些捕快就是他的牛马牲畜。
何师爷点了点头,凝重的道:“近来怪事越来越多了.......”
王知县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奇怪,但据我所查,并非是我安阳县一县之地如此,其他地界也是如此,玄阴司根本就抽不出手来,更何况我安阳县这特殊地理位置......”
安阳县所处特殊,朝廷对于此地的掌控根本就不足,或许说是有些放任不管的态度,要不然王知县和何师爷两人也不可能过得这般安生。
“只要我们拖住了,总有一天能够等到玄阴司的高手。”何师爷阴恻恻笑了起来:“反正这些穷鬼多的是,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再招收一些。”
“师爷说的没错,这些牛马平日吃喝用度都是我们在提供,此刻让他们效力也是应当。”
王知县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在他看来,县衙中捕快,平日就是吃他的,喝他的,全都是自己在养着他们,他们就是自己的奴仆,下人,甚至是牲畜。
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他知道这些想法绝对不能暴露出来,尤其是不能让那些牛马知晓。
何师爷想到了什么,道:“知县大人,上次说的那件事.......”
“你说的可是婉儿?”
王知县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等会再去和她说清楚,本尊说的事情何时没有兑现过?”
“那就多谢大人了。”
何师爷想到王婉儿那火辣的性子和娇美的面孔,顿时心中大热。
........
王知县和何师爷两人又是闲聊了几句,王师爷便告退走了。
王知县背着手,向着停尸房走去了。
“知县大人!”
王婉儿正伏案记录卷宗,看到王知县走进来,连忙起身行李。
“不必了。”
王知县冷着脸,走到了案旁,看了一眼卷宗凝眉道:“你一个女子,每日尽和这些尸体打交道,成何体统?”
王婉儿说道:“这是仵作的职责。”
“职责?!”
王知县轻哼一声,“这些职责有什么用?能让你过的上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王婉儿轻咬着牙道:“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生活也并非是我想要的。”
“砰!”
王知县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这样的生活你不要,你要做一个下贱的牛马?”
他心中十分的愤怒,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会不愿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
王婉儿深吸一口气,道:“我的事情,我想要自己做主,不劳知县大人费心了。”
“我是你爹!”
王知县冷冷的道。
“爹?”
王婉儿听闻轻笑了一声,“这十几年来,母亲卧床没钱抓药的时候,我爹在哪里?我在街边挨饿受冻的时候,我爹在哪里?我被人欺负辱骂的时候,我爹在哪里?”
“啪!”
王知县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王婉儿身躯如狂风中落叶,脸上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手印。
“你在责怪我?”王知县寒声道。
“我怎么敢责怪知县大人?”王婉儿惨笑道。
“我生你,便是你爹,你一切都要听从于我。”
王知县冷冷的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半月后我会给你主持亲事,你必须给我嫁过去。”
“不,我不愿意。”
王婉儿听闻高声喊道。
“你不愿意?”
王知县五官扭曲起来,“难道你想要嫁给那些牛马?”
牛马,一旦想到王婉儿想要嫁给他口中的牛马,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不断燃烧,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