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池惊住了,脑海中有烟花在炸开。
她呐呐道:“师兄真重口。”
她记得,那时在荒野直播中,自己用的是一个最平凡的面具。
那张脸,平凡得,就算扔在人堆中, 都不会有人再看第二眼。
霍司隽竟对那样的脸一见钟情?
说好的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呢?
霍司隽低笑一声,“要是我是那种看脸的人,早结婚生子了,相对于外表,我更看重一个人的灵魂内在。”
南池又被霍司隽这种扑实的言论给惊住了。
所以,“师兄为什么又看上惊羡?你这……”
渣男行为啊!
霍司隽面色僵住,这是他最纠结的地方。
一边在怀疑自己在荒野直播中, 对那位少女的感觉是不是自己欺骗自己的错觉。
一边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圈子中的那些纨绔子弟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想到那些日子以来, 自己所受到的煎熬,霍司隽眼神变得森然,“你说呢?为什么?”
“哈!哈哈……”南池瞬间觉得搬了个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上,尴尬地企图用尴笑来掩饰危机。
“我还对现实中的某位师弟有感觉甚至…夜里还做过春梦,对象就是你……”
霍司隽还嫌南池不够尴尬,直接又扎刀放血。
果然,南池寒毛倒竖,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师、师兄说笑了。”她的嘴角在疯狂抽搐,表情管理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我不是在说笑。”霍司隽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在夜色回来后,我不是又找上你吗?那天晚上,我就做梦了……”
对于自己做春梦,要是在平时,霍司隽会觉得很正常,因为,是个人都会有欲望。
况且他是个最正常不过的男人。
可这春梦的对象是自家师弟,这就不正常了。
霍司隽那时, 当真是意外又羞耻,当天就狼狈的逃回帝都, 叫上了自己的心理医生……
看着眼前这一脸无辜的少年。
霍司隽狠狠的咬了下牙后槽,她知不知道那段时间自己过得多煎熬?
一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判断失误,“侵犯”自家纯洁的师弟。
又一边为那连续几个晚上的春梦感到羞耻,越发觉地觉得对不起她。
现在,他能坦然地坐在这里,没掐死她,都要归功于他前头二十几年的修养。
这种羞耻又私密的话题,这个男人说起来怎么能如此面不改色?
脸呢?
难道因为这一连串的打击,这个男人已经撕破脸,啥都不管不顾了?
“你想的没错。”霍司隽轻笑,与南池全身绷紧比起来,他散发出来的精神力开始的愉悦与轻松。
“不过,能让我肆无忌惮地聊这种话题,在这个世上也仅此你一人而已。”
南池头皮都要炸了,果然这家伙是真的破罐子破摔,啥都不管不顾了。
想起这个家伙自从发生夜色酒吧那件事以来,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本正经,表面是一副严肃端庄模样。
脑子里,不知道过了几遍黄色废料了, 还、还做那种梦,对象还是……
老天!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夺门而出。
“我还是那句话,不想太早谈感情的事……”南池说到这,脑子中突然闪过这个人在游戏中,倒在地上,对她说的话,
“如果我今天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等明天,等某个适合的时间?”
南池怔住,对上霍司隽那双带笑的眼睛,这个男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忍让,包容,从一个狂妄的万年直男新手,成长成一个……
也许跟这种人谈个恋爱也不会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