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有地皮,在骊山上不妨也建造一个,好像这里好像还有温泉来着。
吴王府的管事引着杨帆几人穿庭过院,来到一处阁楼前,恭敬说道:“王爷尚在接待客人,请几位暂于此雅阁稍歇息。”
话毕,管事便转身离去,几人坐下来,捧着茶盏静静等待。
很快,吴王李恪当先入内,俏面眉飞色舞,显得满面春风。
“忠义侯终于来了,这几位学子正想请教你呢?”
他身后尚有几人,看见杨帆的时候却是神情各异。
杨帆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认出了其中的一人,跟随李恪进来的一名男子正是许章。
闻言,显然已经沉不住气,瞅了瞅杨帆,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冷哼一声道:“哼,忠义侯驾子真大,居然敢让吴王殿下等候,真以为会几首诗词就敢如此放肆?”
李恪面色一沉,呵斥道:“许公子,忠义侯乃是本王的妹夫,请你慎言!”
许章面色一僵,闭嘴不语。
这位吴王殿下还是如此不给面子,那就不要怪他了,难怪他的老爹转投太子殿下
杨帆淡笑着看了许章一眼,暗自摇头。
看一个人的说话,就能看到一个人境界的高低,看他身边的朋友就能有数,跟在他后面的几人就能看出是一丘之貉,甚至故意怂恿。
作为许敬宗的儿子,真是有些丢他老爹的脸。
许敬宗虽然阴险狡诈,但是眼力很毒辣。
前世凭着自己的站队,为武则天重用,而许章显然眼界实在太浅,也难怪最终被他父亲流放。
最重要的是,许章作为今年的科举考生,如此得罪杨帆,不管是什么原因,实在是太鲁莽了。
不说许章的能力并不比杨帆强,与李恪的关系也比杨帆差多了。
如今却如此猖狂,
不过看着不嫌事大的长乐,杨帆有些郁闷。
要知道,长乐公主可是以贤惠著称,怎么会变成为傲娇小女生般腹黑?
以长乐公主和杨帆的关系,不应该是统一阵线上的人么。
现在杨帆被许章几人找茬,不是应该同仇敌铠么?
许章不是笨蛋,一听李恪的话,便知道他是想维护杨帆,自己惹这位不满了。
可是既然决定找茬,当然不能道歉,只得讪讪笑道:“吴王殿下,若是忠义侯不能自证才能,何德何能担当得起科举考试的主官?”
当初被杨帆在望月楼拍拍打脸,一首‘明月几时有’直接让杨帆出尽的风头。
如今有人撑腰,许章当然不能放弃。
话都已经说了这么明白,李恪当然你不能再维护,只能把决定权交给杨帆。
见到李恪的态度,许章面露欣喜恨声说道:“忠义侯,你若真是有才,不妨现场作出一首佳作出来。”
“若你能得到大家的认同,许某佩服,可千万别弄那些见不得台面的市井油诗,凭地惹人耻笑!”
对于上次的经历,让许章深恶痛绝,直接将他们许家的名声彻底撕碎。
自从上次惨败以后,他辛辛苦苦攻读诗书,所为何来?
还不是一朝高中,能够平步青云,重新恢复家门的荣耀!
好不容易想通过攀上吴王李恪这颗大树,只消得能辅佐李恪承继大统,那他就是从龙之臣,立不世之功!
可李恪并不鸟他许家,因此只能转头太子门下,甚至不惜被世家利用。
当然,最可恨的就是杨帆,因为杨帆将他最最依仗的声望,彻底击溃!
他如何不恨,简直就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无路可走的许章知道,只要把杨帆击垮,才能挽回他许家的声誉,可他如此跟一个冉冉升起的未来帝婿作对?
李恪问道:“忠义侯是否真有什么佳作?本王也想听听。”
高阳讷讷不语,这三哥没法说啊!
居然如此明显的资敌。
杨帆可以无视许章,却不能反驳李恪,斜睨着许章说道:“许兄真的要某再作一首?”
许章咬着牙,恨声说道:“忠义侯不敢吗?”
若不是有李恪在场,许章恨不得直接掀了桌子!
当然,就算李恪不在他也不敢,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论诗词文学比起杨帆那不是他的长处,论起拳脚,更打不过杨帆。
他所的依仗不过是他身后的几人。
杨帆略微点头,痛快得道歉:“许兄,既然你看不上市井打油诗,那么在下便从善如流,如你所愿,作一首正儿八经的打油诗,让你心服口服。”
这句话说得却让在座诸人都哭笑不得,这么捉弄人,真的好么。
“噗呲……咳咳咳!”
却是高阳公主期待看杨帆牛哄哄捉弄人的表现,低头喝了一口茶。
却被杨帆这句话逗得笑喷了出来,把茶水呛进鼻腔,咳得很厉害,眼泪都出来了。
李恪吓了一跳,埋怨道:“你这丫头,怎么喝个茶也这么不小心,好些了没有?”
高阳公主顺了顺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依旧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却瞪了杨帆一眼,那意思是说——都赖你惹人笑话!
杨帆无语,你喝茶水呛到,也怪我?
无意跟她纠缠,杨帆根本没有如同众人想象那般什么构思什么思考。
望着一身白裙的长乐公主,然后回头看了看许章,张嘴便吟道:
淡妆不扫蛾眉,为谁伫立羞明镜。
真妃解语,西施净洗,娉婷顾影。
薄露初习,纤尘不染,移根玉井。
想飘然一叶,飕飕短发,中流卧、浮烟艇。
可惜瑶台路回.抱凄凉、月中难认。
相逢还是,冰壶浴罢,牙床酒醒。
步袜空留,舞裳微褪,粉残香冷。
望海山依约,时时梦想,素波千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