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盯着段瓒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能要让段校尉失望了, 松赞干布不仅被活捉,还道出了唐军奸细一事,不知段校尉如何看待此事?”
段瓒骇然变色,不过却强装镇定:“唐军真有奸细?查出来是谁没有?”
看到段瓒假惺惺的模样,长孙冲脸色一肃,大声喝道:“某只想问一句,给吐蕃透露前锋营作战计划的是不是你?”
见段瓒想辩解,长孙冲直接挥手打断,接着说道:“汝先不用急着辩解,整个中军知道前锋营作战计划的,只有大帅、太子和我三人;”
“大帅与太子殿下当然不可能是奸细,而我也没有出卖情报,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你。”
“当初你邀请我共同对付忠义侯,酒后你曾打探过前锋营的作战计划,醉酒之下我隐隐约约记得曾经向你说过,虽然后来我曾向你询问,你却矢口否认,现在回想起来,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
听到长孙冲的分析,刚开始段瓒还有些慌张,随后却慢慢变得坦然,最后只见段瓒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既然长孙驸马猜到了,某也不再否认,不错,正是我向吐蕃人透露的情报。”
“果然是你,居然为了私利而出卖大唐的利益,简直该死,本使定让你认罪伏法!”长孙冲厉声喝道,一双眼珠子都赤红起来。
被段瓒算计,长孙冲这么久以来一直提心吊胆,没想到事情居然真如他所想。
段瓒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带着一丝愚弄的笑容:“长孙驸马果然够威风,段某佩服,不过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什么意思?”长孙冲不由一楞,有些疑惑不解。
段瓒被发现了居然一点也不怕,这让长孙冲有些意外。
段瓒呵呵一笑,故意装作诚徨诚恐的道:“请驸马赎罪,当初向吐蕃传递消息的时候,段某嫌自己的名号不够响亮,便用了长孙驸马的名号。”
“驸马就是附马,名字就是敞亮,不用亲自出面吐蕃人便已相信!”
闻言,长孙冲大惊失色,眼睛狠狠的瞪着段瓒呵斥:“竖子太可恨也,居然敢冒充于我?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抓起来。”
段瓒斜睨了长孙冲一眼,不温不火:“长孙驸马真的会么?我段氏出身微末,反正贱命一条,可不要因为这事耽误了长孙驸马的远大前途程。”
长孙冲死死的盯着段瓒,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不过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段瓒这家伙实在太无耻了!
不过他却说得很有道理,谁让作战计划是从自己口中说出去的?
难怪段瓒被自己发现以后还有恃无恐,明显是知道自己不会去揭发,更想让自己给他背锅!
长孙冲想到这儿就牙痒痒。
看着阴晴不定的长孙冲,段瓒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什么长安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还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过这家伙还有大用,可不能浪费了资源,想到这儿,段瓒微微一笑:“既然驸马不追究,段某倒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驸马想不想听!”
“哦?”慌张无措的长孙冲显然有些意动。
段瓒暗暗一喜,看来鱼要上钩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驸马能够保住松赞干布性命,想来他也不会把咱们给供出来。”
长孙冲默然不语,心中暗自权衡得失,一旦按照段瓒的话去做,定然会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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