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藙 一时间,一众伤兵的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蝼蚁尚且偷生,能有活下去的希望,谁不渴望。
杨帆笑了!
人一旦生病,精神垮掉比疾病更可怕,看着嗷嗷叫的伤兵,显然,扯虎皮扛大旗这一招的效果不错。
刘仁轨却一脸苦笑,对着杨帆轻声提醒:“侯爷这是何必?下官虽然也很想救治这些伤兵,但凡能救,下官又怎会不让郎中尽力救治。”
“现在伤兵太多,这些受伤严重的兵卒反正救不回来,不如让郎中去救冶伤势轻的……”
“如今侯爷这么一说,伤势重的伤员如果救不回来,必定认为郎中没有尽心救治,一旦发生兵变,下官作为协调伤兵营的官员,必定难辞其咎。”
看着刘仁轨明哲保身的做法,杨帆有些鄙视。
刘仁轨虽然是名传千古的一代名将、宰相,也是老年得志的代表,但他的作为杨帆还真有些看不上。
在原历史当中,刘仁轨身涯后期,为了打击政敌,对吐蕃征战中故意临阵推脱挂帅。
反而让不懂军事的政敌挂帅,导致大唐军队战败,导致大唐失去先机,演变成大唐与吐蕃几百年的纷争。
可以说刘仁轨是一个罪人。
瞪了刘仁轨一眼,杨帆冷哼一声,不悦地道:“汝认为本将在胡说八道?”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刘仁轨还是吓了一跳,赶紧回道:“下官不敢。”
不过从他那幽怨的眼神可以看出,心里还是不服的……
不再计较刘仁轨的口是心非,杨帆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官者,当为百姓排忧解难,何况这些是为大唐征战的勇士,怎能不尽力救治?”
“再说,本将并非妄言,只要处理得当,用心照顾,这些兵卒应该都能救回来。”
杨帆暗暗一叹,这家伙还是有些才华的,希望能改改自私自利的性格。
刘仁轨灿灿一笑,拱手道:“侯爷教训得是,下官惭愧,仁轨定当牢记侯爷的教诲。”
一旁的曾姓郎中却有些愕然,惊讶地道:“下官乃行军郎中曾仆,隶属太医暑……侯爷真有办法治疗箭伤?”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话,曾仆真要啐他一嘴,想他世代学医,又是太医院的太医。
虽不说医术无双,但整个太医院中还真没有几人敢吹嘘医术在他之上。
这些重伤的兵卒连他都束手无策,可杨帆却言辞凿凿。
刚刚刘仁轨虽然有不敢担责之嫌,但也是给了杨帆台阶下。
如今杨帆根本不在意,反而把刘仁轨臭骂了一顿,显然是成竹在胸,这就由不得曾仆不信了。
要知道面前这位爷,可是连天花瘟疫都能治愈,即使知道什么其他逆天的手段也是有可能的。
在曾仆的期待眼神中,只见杨帆挺了挺胸膛,傲然地道:“自然是有!”
随即回头对着苏定方吩咐道:“汝前去近卫军把酒精取来……”
“诺!”苏定方大声应允,同时信心满满。
记得当初有一名兵卒因为训练摔断了腿,这位侯爷只用一个月就治好了,简直是神仙手段。
随着苏定方离去,杨帆皱着眉头看了看满地的伤兵,心头不由暗暗吐槽。
这种如乱坟岗的伤兵营,好人住几天都得生病,何况是伤员,于是赶紧让刘仁轨派人前来打扫……
看着杨帆做了这么多与治疗无关的举动,曾仆疑惑的地问道:“侯爷,酒精是何物?是给受伤的兵卒喝的?打扫的目的是什么?”
见曾仆一副好进求学的样子,杨帆当然不会藏着掖着,一一进行解释。
以后兵卒有伤病还得多依仗这位郎中,杨帆总不可能每一个伤兵都亲自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