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琨 侯君集冷冷的瞅了刘兰一眼,脸色阴云密布。
对于杨帆的行踪侯君集当然知晓,本来就是想在杨帆巡视后勤辎重之时故意擂鼓聚将,以借故打压。
哪知道被刘兰给破坏了。
但侯君集也知道,此时不宜再纠缠此事,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本帅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此事就此揭过,如若还有下次,休怪军法无情,汝好自为之,切勿再做出有违军纪之事。”
随即话锋一转, 继续说道“此次出征吐蕃, 本帅坐阵中军,配合前锋营牛达进将军的进攻,左领军执失思力将军领军一万突击吐蕃主力侧翼,右领军刘兰将军率五千大军绕道西北切断吐蕃的退路,忠武将军杨帆作为督运提督, 率左营保障粮草、辎重的安全,诸将可有异议?”
“末将遵令。”众人抱拳大声领命。
不过,杨帆却暗暗咋舌,这个侯君集心胸实在太狭隘了。
如此安排,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对刚才刘兰出言帮衬自己有些不满。
一旦吐蕃主力逃溃,退路被截,必然拼死挣扎,刘兰只用五千兵卒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这不是送菜么?
看来军队之中也是勾心斗角,想来自己接下来也不会很顺利,这位主帅心黑着呢!
不过却没人敢反驳,谁让人家侯君集是主帅,军令如山,在帅账他就是老大。
见没有人敢反对,侯君集心情好了不少,环视众将一眼,沉声说道:“此次吐蕃以和亲被拒为由出兵大唐,实乃无视陛下的威严,主辱臣死,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三军用命以报皇恩,此次出征,不仅要胜利,而且要大胜,速战速决以达到震慑四夷的效果,要让那些坏有异心的异族见识到我大唐的赫赫军威,因此,一切按作战计划进行,如若有谁敢抗命不遵,休怪本帅以军法处置。”
“诺!”帐内众将一起轰然应允。
不过杨帆并不是很乐观。
原历史记载,松州之战只持续了一月有余吐蕃就遣使求和。
最根本的原因是松赞干布的儿子去世,怕引起吐蕃内乱松赞干布才匆忙撤军。
现在历史进程悄然有了改变,现在才是贞观十一年,松赞干布的儿子还好好的。
冷兵器时代,侯君集想要干净利落的大胜,用10万大军对付20万,岂是这般容易?
虽然杨帆坚信大唐军队最后一定能胜,也认为不该掉以轻心。
毕竟对方是吐蕃主力,怎么可能如同砍瓜切菜般收拾。
如果侯君集急功近利,唐军真可能会受到挫折,但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杨帆并不敢多言。
况且,如若自己出言提醒,可能会适得其反,谁让侯君集看自己不顺眼。
傲然的笑了笑,侯君集意气风发,肃然起身下令:“众将立即启程回营,把各军事安排妥当,从即刻起,实行禁令,军卒不可随意走动,明日三更造饭,四更先头部队开拔,若有耽搁,军法从事。”
诺!
心思忡忡的出了帅营,杨帆来到了左营驻扎之地。
刚坐下,亲卫来报,有人来访,杨帆有些意外,侯君集不是已经下了禁令,怎么还有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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