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没看到刚才周道务的下场?
居然敢当面给杨帆难堪,窦奉节是想作死还是怎地?
难道以为有太子殿下撑腰便可以硬刚这棒槌了?
杨帆是什么人?
那可是一言不合,便是亲王也敢抡拳头的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第一时间投到杨帆的身上。
李承乾也是急的不行,没想到窦奉节真是猪脑子。
他只是想引杨帆入局,打击一下杨帆,找回刚才周道务失去的面子。
窦奉节如此直白的嘲讽,这不是让杨帆有了出手的借口么?
也不知该表扬窦奉节太有胆识还是太鲁莽!
要知道,杨帆这厮可真会揍人的。
长孙冲冷汗都下来了。
虽然名义上是长乐公主作东,但其实都是长孙冲一手策划的。
就是为了拉拢一众驸马为太子一系服务,在座之人其实都是受长孙冲邀请而来。
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斗殴事件,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长孙冲无比幽怨的看着窦奉节,急忙打圆场说道:“窦兄,此乃骊山行宫,请慬言慎行!”
这句‘慬言’,即是提醒窦奉节,杨帆的婚事乃是陛下玉言,为臣者切不可枉议圣意。
更是提醒他,面前的这位棒槌可不是纯洁无害的小绵羊。
而‘慎行’则是为了警醒杨帆说的。
并且着重说了这里是骊山行宫,可不是你杨帆随意可以撒野的地方。
虽然窦奉节清楚长孙冲的好意。
可看到高阳公主小鸟依人般坐在杨帆身旁。
又看了一眼高高在上,与长乐公主坐在一起的永嘉公主,气都不打一处来。
眉梢一挑,红着眼睛盯着杨帆挑衅的说道:“陛下选驸马,都是自幼饱读诗书的才子,即使是武勋出生,也是遍阅儒家典籍之人……”
“若是忠义侯确如外面传言般才学无双,为何到目前为止只作出了两首诗词?显然那些诗词都是让人代笔的!”
“甚至刚刚忠义侯嚣张跋扈胡乱打人,如此作为怎能配得上高阳公主殿下,如果认为我说错了,那么我无话可说,任凭处置便是!”
这番话说的极是漂亮,意思有好几层。
一层既夸赞了在场的众位驸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
另一层更是说咱是读书人,讲的是道理。
三层则是杨帆若真承认自己是个棒槌,是个不学无术之人,那你就尽管动手打人。
一番话直接将杨帆逼到墙角。
长孙冲顿时眼前一亮,不知道窦奉节受了什么刺激,口舌之利居然异与往常。
暗暗竖了一个大拇指,揶揄道:“唉呀,窦兄,怎么说话的呢?忠义侯名震长安,仗着的就是一双拳头,想来必是挥拳头才是他的长处,忠义侯不是说了么,诗词歌赋不过是调味尔!”
说到最后,还学着杨帆刚才的话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遍。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若是杨帆敢动手打人,便承认自己是个不学无术有辱斯文的棒槌。
显然两人是想用言语挤兑杨帆,让其不敢轻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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