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司马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颓然倒地。
司马南的七弦剑只是琴音,声音本身自不能伤敌,效用全在激发对手内力,对手内力越强,对琴音所起感应也越加厉害,却不知婉娘本身并无内力,这七弦剑对婉娘也就毫无作用。
场面顿时有些凝重,丁氏兄弟不忍心,走上前附耳与自家主翁交谈数句后,司马南酒撇下众人便匆匆离开。
过了许久,眼见天色将晚,丁氏兄弟像是在等什么人,不住斜眼向后院门口张望。
瑛姑见状便故意告辞数次,执意要丁氏兄弟安排住处歇息,但丁氏兄弟二人总是全力挽留。
云峥见状,心里寻思难不成瑛姑的鬼主意要失败,虽然此时尚不知瑛姑是何目的,但云峥已经明白瑛姑定是另有目的。瑛姑见辞不掉,便大笑道,“堡主不知何事离去,二位管家若不管饭,只怕要饿死我们了。”丁氏兄弟听了,大声叫仆人进来安排宴席。
正在此时,司马南回来了,向婉娘说道,“雪谷兄弟,堡内有位朋友,想要请教你的剑法。”
丁氏兄弟也随着说道,“劳烦雪谷道长再走一趟。”
瑛姑面露喜色,嘴中却说道,“后院场地空旷,来此比试不正好,非要前去么?”
司马南赶紧说,“堡内这位精研剑术的前辈,听闻寒冰和雪谷两位兄弟剑法了得,说什么也要比试几手,只是这位前辈脾气古怪,不便出门,还望雪谷兄弟前去再比一场。”
丁氏兄弟又说,“黑土道长,可在此用饭,很快就好。”
瑛姑连连摇头,说道:“这场比赛,你们志在必胜。我兄弟剑法虽高,临敌经验却浅。三弟雪谷智纯虑单,性情憨厚,我和二弟若不在身边,难免吃亏。纵然输了,我们输的也不甘心。”
司马南道:“黑土兄弟此言何意?难不成我们还使诈?”
瑛姑说道,“七弦剑、豪杰之士,自然十分信得过的。但要我兄弟要去和另一人比剑,实不知堡中竟然另有高人。请问堡主,此人是谁?若知这人和堡主一般光明磊落,自然就放心了。”
司马南道:“这位前辈的武功名望,和我相比,只高不低,不可同日而语。”
瑛姑又说道:“武林之中,能和堡主相提并论的,屈指可数,请赐教此人名字。”
丁氏兄弟帮忙说道:“这位前辈的名字,不便说。”
瑛姑便道:“那么我们三兄弟须同在,否则这场比试就算认输也作罢了。”
司马南道:“何必如此固执?此人隐居已久,不喜有人见到他的面貌。”
瑛姑问道:“那么又怎么和他比剑?”
司马南道:“双方都戴上头罩,露出眼睛,便看不到对方了。”
瑛姑又问道:“堡主和两位管家是否也戴上头罩?”
司马南答道:“是的,必须的,这位前辈脾气古怪,否则不肯比剑。”
瑛姑便道:“那么我们兄弟三人也戴上头罩便是。”
司马南思虑半晌,说道:“既执意要观斗,也只好如此,但须请答允一件事,自始至终,不可出声。”
瑛姑笑道:“那还不容易?”
争执良久后,丁氏兄弟在前引路,瑛姑、云峥、婉娘和司马南跟随在后,
众人走进后院水榭隔壁小院的内室。室内一床一桌,陈设极其简陋陈旧,桌上放着一张黝黑短琴。
众人诧异间,丁氏兄弟取来七只头套,教众人戴上,又取来两柄木剑,说道,“待会比剑,都用木剑,免得伤了自家兄弟,三位既持掌门玄冰令,便是自家兄弟了。”这个时候,司马南才想到玄冰令。只听司马南叮嘱道:“这场比试不论谁胜谁败,对外人一句也别提起。”
叮嘱完了,只见司马南转动短琴,那张破旧的床陡然升起,床下出现了一个大洞,司马南说道:“这位前辈的居所有些奇怪,请跟我来。”说着便向跃入洞中。众人一次跃入。只见下面似乎是一条地道,墙壁上点着油灯。沿着地道走了约有六七丈远,一道铁门横在眼前,司马南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只听得吱吱声响,一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开了。众人随着司马南走进铁门,下面是缓缓的台阶,一路向下倾斜,约有三十丈后,又是一道铁门。将门开了,随着地道转了几个弯,又是一道铁门。
初下地道时,云峥并无提防之意,此刻却不免后怕,若是锁上铁门,岂不是一辈子要锁在这里。
第三道门打开后,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内有一处铁铸的房子,铁门上下有两个一尺见方的洞口。
司马南停了下来,对着洞口说道,“两位前辈,司马南拜访你来啦。”
云峥一惊,怎么是两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