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瞪了一眼云峥,“要你说,我也听到了!”
云峥一愣,瑛姑也听力也异于常人?就在愣神间,瑛姑又奚落道:“呆子走了,再不走你会被吃掉,监军葛大人在凉州不在这里。”
两人走出茶馆正碰上婉娘,瑛姑惦记着客栈伙计炖的鸡,一个劲的催促回客栈。
当三人回到客栈时,客房里小伙计已经摆上了炖好的鸡,还有焖羊肉,少不了的是关西本地的葡萄酒,瑛姑像极了见道鱼儿的猫,顾不上擦手,就将鼻子凑了上去,嗅来嗅去,“好香呀!好久没吃到这样香的鸡了!”
云峥则习惯性的去倒了热水洗手,并把湿好的毛巾递给瑛姑,瑛姑也不客气,擦了擦手,就开始狼吞虎咽。
晚饭间,云峥不经意的说起大阳关时婉娘偷听来的内侍监监控神农谷的事,瑛姑听了显然非常吃惊,“当今王上年少时候可是在神农谷学艺的,法名知忬,难不成还这等的忘恩负义,当初医圣那老头可是倾全力教导,就连季忬继位也是医圣那老头出了大力才稳定住局面的!”情绪有些激动的瑛姑直呼当今王上的乳名季忬,据说这位王上是先帝唯一活着的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云峥有些诧异,不仅神农谷连王城内的事瑛姑好像也知晓。
“咳!这些破事,老百姓都议论烂了的,谁人不知啊!”瑛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说话间,胭脂红前面的大堂里传来一阵喧嚣,像是有贵客来了。
很快胭脂红的后院传来了噪杂的脚步声,像是有十多个人一起走进后院的样子,云峥和瑛姑打开窗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长相憨实的彪形壮汉陪着一位白衣青年男子走进后院,白衣男子三十来岁,身后跟着八名白衣人、正是刚刚在茶馆遇到的那八名女子。胭脂红掌柜的在一边引着路,领着朝后院走来。白衣男子不停的与壮汉寒暄。
“关大侠,辰弟路过甘州,本应先来拜会,不曾想却被关大侠抢了先,辰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哈哈……哈哈……,不妨事,在甘州街面上遇到贤弟也是缘分,没那么多规矩的。”
“关大侠真是豪爽,关大侠在关西的威名辰弟早有耳闻,辰弟叨扰关大侠了。”
“小事,小事,这胭脂红是自家开的,司马少侠尽管安心住下。”
白衣男子身旁有一中年人,背着沉甸甸的包袱,正招呼着身后的仆人往院子里抬箱子,瑛姑看到包袱两眼放光,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云峥,努努嘴示意云峥包袱里有货,云峥不解何意,睁大眼睛看着瑛姑,憋了半晌,瑛姑忍不住,“瞧见没,那个中年人背的包袱,里面的银子拿来够花上一阵子了。”
云峥则完全没理会这茬,关了窗户,吩咐婉娘留意青年男子进了那个客房,转身问瑛姑,“这都是些什么人?”
瑛姑一脸的鄙视,“你当真不知?”看着云峥一脸茫然,瑛姑不忍,就说了出来,“白衣男子是西域雪山派司马家的少主,司马辰,那个中年入大概是跟着来的管家了,壮汉就是咱们这客栈的东家关征云关大侠!”
听闻壮汉就是车把式说的关征云,云峥心说真是不可貌相,看相貌怎么也不是怕老婆的角色,不禁笑出声来。
瑛姑诧异的看着云峥,“笑什么?”
云峥就把车把式说的话告诉了瑛姑,瑛姑笑道:“确实如此,不过关大侠是关西有名得豪爽汉子,这点倒是很少有人提及了。”
见云峥笑个不停,瑛姑瞪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说,“说正事了,咱们用不着去监军那里冒险,肥肉就在嘴边。我先去瞧瞧肥肉住那个院子。”
云峥继续笑,“你急什么,婉娘耳朵好使着呢。”话还未说完,瑛姑便出了门。云峥见状无奈的跟了出去。
两个人悄悄的跟着来回忙着伺候关征云和司马辰的伙计,很快就摸到了司马辰的客房,这是一处后院里单独隔开的小院,小院不大,正房加上两侧的厢房有六七间房样子,小院大门开在西厢房边上。院子里伙计们和司马辰带来的仆人们穿梭忙碌着,一时间两人无法摸进院子内。
黑暗中,瑛姑捅了捅云峥,小声说:“绕到院子后墙边上去,听听说些什么。”
小院后面刚好就是胭脂红的马厩和停放马车的地方儿,一垛干草刚好隔开了小院与马厩,两个人贴着干草垛悄悄的摸到了后墙边上。
“司监大人,不知突然召见所为何事?”这是个清脆年轻的声音,应该是司马辰的声音。
“司马少主,本监没有打扰到少主的行程计划吧!”这是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关征云的声音。
“司监大人传召,必有要事,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司马少主此去凉州,监军郭大人那里准备如何应对?”
“雪山派自当谨奉王诏行事,不敢懈怠!”
“呵呵,司马少主不必紧张,我既与少主亮明身份,亦是奉诏行事。想必雪山派已经收到密诏,从今日起在内侍监雪山派明面上依旧归属西北道,但执行任务上直属内侍监管辖,本监代表总管大人行事。司马少主可有异议?”
“雪山派谨奉王诏,不敢有异议,司监大人有何吩咐,雪山派当万死不辞。”
“王上对西北道数年来监督神农谷进出西域之事毫无进展十分不满,西北道监正秦风若再无建树,总管大人也保不了他。不过关西监军那里传来的一个消息很有价值追索下去,详情监军郭大人会向司马少主传达的。”
“雪山派可以做些什么,司监大人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