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个夜晚,客栈三人休息的时候,另外一边,周家。
周家的一处静室之中,斩妖司的头目袁天罡已经是到来了。
他穿着夜行衣,看着面前的周星彩,整个人内心又是烦躁,又是不安的。
“尉迟在哪里?”他开口直接问道。
“尉迟?”
来者不善,周星彩一惊:“袁大人怎么忽然之间问起来了尉迟的事情?”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袁大人您大晚上过来,不然先去喝杯茶,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都完全不用着急……”
周星彩嘀嘀咕咕的说着。
被袁天罡直接打断:“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周星彩吓得后退一步:“大人,您怎么了?”
袁天罡紧紧皱着眉头,中年秃顶本来就是很悲惨的事情,此时还遇到了这种事情?
心中一团怒火。
他一把直接抓住了周星彩的衣领,弹跳中,将她拽到自己面前,更是恶狠狠的说道:
“收你的那一套想法,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我问你,尉迟现在人在哪?!”
“袁大人,你弄疼我了。”
周星彩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的角度来看,这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更不说斩妖司的人会因为尉迟来找茬吗?
不可能的。
现在自己被袁天罡一手直接抓了起来。
脚尖悬浮在地面一寸,眼神中立刻出现了很多的激动。
连带着说话的时候都是支支吾吾的样子,看样子这内心的戏份已经是愈来愈多。
到开口娇滴滴的说道:“袁大人,尉迟他死了,您想要惩罚奴婢,奴婢愿意接受棒刑。”
“死了?”袁天罡瞬间震怒,“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我还想要问清楚情况的呢。
周星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斩妖司的人过来找她问尉迟的事情啊?
斩妖司不是和他们门派的关系很不错的吗?
自己云山门不是每年都会给斩妖司大比的金银?
要知道去年过年的时候,他们还在一个卧室里面玩捉迷藏啊。
可是今年怎就变成这样?
“袁大人,你想玩什么花样……”周星彩娇嗔。
“玩恁娘啊!”袁天罡吐血,这女人有问题啊!
“那我去挖。”周星彩坚定。
“草!求求你做个人吧!”
反手一个耳光直接抽醒了还在做梦的周星彩。
袁天罡怒火升腾,手臂上已经是爬满了扭曲蜈蚣一般的血筋。
再瞧见这刀,刀已经是即将出鞘。
“说!”
“他到底被你们怎么了?”
“你这女人是不是把他榨干了啊!”
周星彩这就真的害怕了。
对方不是来玩什么快乐之前的前奏,这是真的带来了怒火。
脑瓜子嗡的一声。
周星彩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记忆开始回溯,畏惧中说道:
“袁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我们抓了尉迟,想要从尉迟那边得到商会的。”
“后面我们云山门来了长老和云春师兄。”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袁天罡。
袁天罡:“继续说,尉迟被他们带走,现在人呢?”
“不知。”
“他们带走了尉迟,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现在尉迟应该已经是死掉了。”
“他不可能幸免的。”
周星彩说完了。
“真的死掉了……”袁天罡的双眼瞬间呆滞。
原本抓着周星彩衣领的手,缓缓的坠落到了地面上。
整个人低垂着头颅。
周星彩整理着自己衣领,她依旧不知道发生何事。
尝试着简单说道:
“袁大人,不过就是一个尉迟而已,有关于他的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
“他来自于徐福镇,是徐福镇联合商会会长,会长身份听起来了不起,实际上就这样。”
“并且我们杀了他后,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种事情的,您可以放心。”
是啊。
尉迟就是尉迟啊。
不过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会长而已。
云山门真的就是杀了尉迟之后,这还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发生吗?
不会的啊,他们之前做过很多很多类似于这样的事情。
最后非但不会有任何人过来调查,就算是真的有人来调查,他们也不害怕的。
想到这里,周星彩逐渐恢复了冷静。
她小心翼翼又非常畅快的看着袁天罡说道:
“袁大人,此时尉迟应该已经是被我们云山门的长老彻底击杀。”
“就是不知道他在临死之前会给自己选择什么样子的死法。”
“我觉得他应该会掏钱买个痛快的!”
满脸得意,周星彩至始至终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要自己一口咬死了没有看见尉迟的踪迹,还有人能奈何他们吗?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在了她的脸上。
周星彩顿时头晕目眩,捂着自己的脸蛋,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袁天罡。
这是干什么?
这是囚禁的一种玩法吗?
还是说单纯的想要打自己的?自己怎么看不明白?
“你们真是愚蠢,泥土里面的老鼠都没有你们这么愚蠢的!”
“你们真的是蠢,蠢笨如猪的一种存在!”
“我都不知道我为何会和你们这种狗屁门派合作,导致莫名其妙的情况出现,还被你们坑啊!”
“你说你们!”
“你们得罪谁不好,得罪一个一来到江舟城就开始举办聚餐的存在?”
“你们真的是坑死人了!”
周星彩神色呆滞,面色迷茫,这袁天罡真的是为了尉迟来的吗?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小角色打自己的啊,打肿脸之后就不好看了啊。
袁天罡气不打一处来。
说句实在的。
若不是考虑到最后需要周星彩来给他挡刀,那么就他暴脾气,他定要拿周星彩这种人去喂妖。
想来这种妖物长大了之后,自己从她的肉块中剥出来妖物,这一定是非常美味可口。
而在周星彩莫名不能理解之中,他的脑子快速的思考目前情况。
“尉迟到底是怎么得知这种线索的?”
“他刚刚来到江舟城时,前几日的确是和别人吃饭的。”
“他也和天都司有过联系,但天都司本身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说。”
“至于皇命司。”
“他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狗。”
“他们别说是不知道情况,就是知道了,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告诉尉迟的。”
“那么就只有守备司和我斩妖司。”
“守备司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问题直接败露出来的?”
“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审查。”
“他都可以非常轻松的直接躲避过去,没道理直接在尉迟的身上流出来所谓的线索。”
“最后就是我斩妖司。”
“除了和他吃过一顿饭,闲聊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外,斩妖司就不可能说出来任何秘密。”
“那江舟城本身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