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她娘是个稳妥人,会为桂花着想。”
陶姨姥问道:“付家大儿子有没有定亲?我想打听原河他哥的人更多吧?”
包姥姥笑道:“原海和小七说的一样,十八再定亲,俩人跟说好似的。”
陶姨姥道:“你说付家,两个亲生的话不多和他们爹娘一样,那个闺女真和她娘一个样,心里门清。以前还想豆渣媳妇不知随了谁,那会说是随了她祖母,这会知道不是亲的。不说感情,这长相性子不是一家人揉不到一处去。豆渣她娘和付家夫妻比,差点精明。那个小和尚,我总想他爹娘是什么样的,才能养下他这样?猜不着。”
包姥姥捂嘴笑,低声凑过头说道:“小昔胡说过一句,说背不住是老和尚和尼姑偷情生的,她还说偷情生的孩子聪明。我说她尽胡说八道。”
不过包姥姥有点信,没准就是那个老和尚的种,不是说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嘛。
陶姨姥摇头道:“肯定不是,我反正觉得不是,豆渣媳妇胡扯嘞。”
又问一句:“没人打听原河亲事?”
包姥姥道:“没,那些人有自知之明,原河才多大?付家不会等他以后出息了再选人家?他们配不上,街坊邻居住的都是差不多人家,做个小买卖哪里敢指望?万一这会定了,等原河中了秀才举人,遇到不好的人家等着退亲吧,白搭上一个闺女。”
陶姨姥明白,所以那些人家才曲线绕道,对小七和桂花有意,付家好了他们跟着沾光,付家没起来,不会比他们差到哪里去。现在付家小儿和贵公子来往,眼看着好前程,就是中个秀才,北区这边可是二十年出不了一个秀才。
姐俩说着话,眼睛紧盯着前面的三胞胎,他们手拉手慢慢走,看到哪个铺子有兴趣,站门口看会,然后继续走。
付原河发现他们出来这几天,总能看到几个人,其中一个在叶家见过,心里对叶知府感激,估计是怕有人打三胞胎主意。
陶姨姥也发现有人总跟着,包姥姥对她使个眼色,她没问,回家后才知是叶府的人,道:“大人对大铁他们有心了。”
“是个心善人,给小昔说就把他当爹。我们小昔有福,付家夫妻把她当亲生,遇到叶知府,人家这么大官没说嫌弃她。”
说到这对自己胖闺女咬牙切齿,双胎姐妹,陶姨姥如何不知姐姐想到哪,道:“你可得把豆渣娘管好了,不听话就揍!吓唬她,让她在豆家祠堂给先人磨豆腐,再不行给豆渣他爹娶二房!这是姐姐亲生的,要是我媳妇,我让她躺床上病的起不来,看她还有精神折腾?看看丁家二房?幸亏她自己把自己折腾没了,不然留着是祸害。丁家老太太心太软,要是我,之前为了孙子心软一回,娶进门了还任由她?”
包姥姥道:“那会我想过,丁家不动手,我来,我给庵里银子,让桂琴妯娌起不来。”
陶姨姥心道,姐姐还是狠不下心,换了她……
幸好那个祸害自己没了,免得脏了人手。
留着她将来喘过气害我血脉?
不斩草除根不是给你丁家积德,是给我陶家积德。
丁家二房那个孙女,陶姨姥让桂琴多心疼点,看看懂事否,懂事就当亲侄女对待,要是记恨,躲远点。丁老太太说了,不会让那对姐弟和他们舅家联系。
两个孩子还小,只要身边没有心人挑拨,只要没随了他们亲娘,不会长太歪,让桂琴花点银子,首先情面上要做到位。
但,不能养白眼狼。
陶姨姥在凤阳府住了半个月,由陶福运送回陶家铺。
几家送了好些礼,特别是丁家,三胞胎眼泪汪汪,说过年去看曾外祖母,现在他们的意识里,过年才能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