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心摔着,要把衣服蹭破了。”
豆包氏正好出来,听见那话,说道:“搁家经常爬树玩,现在还不会爬,他娘说可以活动手脚,手脚有力。衣服破了还有,带的多,好些是街坊送的。”
丁大嫂不知豆包氏说话不过脑子,有啥说啥,当然,更喜欢夸大。丁大嫂听了不舒服,以为是在她面前显摆。
豆包氏见她总抱着孩子,好心劝道:“他伯娘。”
这是按照陶桂琴孩子辈称呼丁大嫂来称呼。
“他伯娘,别总抱着小儿,晒晒太阳,多活动,小儿身子健壮,你看我三个孙子,生下来跟小猫似的,现在吃得香睡得好,天天在外疯跑,我都追不上。总抱着骨头软,得下地接地气才长得高。”
豆包氏难得好心说些为对方着想的话,语气温和。出门在外,又是在表侄女婆家,豆包氏得为表侄女长脸。
丁大嫂可不这么觉得,不高兴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凤阳府不像乡下,孩子都精贵着哪,四处疯跑让人笑话。”
豆包氏一噎,心想,这人是不是傻?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咋说话的?我孙子不精贵?你凤阳府找找看,有没有三胞胎?可比你抱在手上的精贵。
付昔时心里呵呵,这是个傻的,和胖婆婆不相上下。
陶桂琴在屋里喊了一声表姑,豆包氏进屋了,付昔时压根没说话,免得自己开口呛她。
丁大嫂见没人理她,气的扭身进屋,把孩子放到床上,自己从窗户往外看。
豆包氏进屋嘟囔道:“桂琴,你大嫂是不是傻?哪有对亲戚这么说话的?”
陶桂琴道:“表姑别理她,最近她娘家有事,心情不好。”
丁大嫂为何如此,陶桂琴知道,当初大嫂想把她娘家表妹介绍给丁靖祥,缠着婆婆,因为她是婆婆娘家侄女。
偏偏丁靖祥不愿意,那次躲着相亲跟着大伯回到陶家铺,然后看上陶桂琴。
丁大嫂对妯娌记恨,认为陶桂琴勾引了小叔子,不然表妹嫁进来,她们表姐妹在婆家相扶持。
所以刚才听说妯娌娘家来人,赶紧过来看看乡巴佬,好讽刺几句。
陶桂琴嫁进来一年没怀孕,丁大嫂在婆婆面前没少挑拨,幸好丁老太太明理,教训了二房婆媳好几次。
不过,这些事陶桂琴不会多说,但也有点恼怒大嫂的态度。
她把表姑叫进来,虽然才见面,知道表姑啥性子,怕俩人说话都不好听再吵起来。好在表弟媳妇不傻,压根不搭话,让大嫂没趣走了。
半下午二房夫妻回来,陶桂琴婆婆章氏见了豆包氏婆媳和三胞胎,也是惊奇,盼着儿媳能随了娘家,生两个小子也好。
丁靖祥从外面忙了回来,拜见了表姑,见了豆渣媳妇惊艳,见了三胞胎好奇。
正常人对美好的事物和美好的人都会眼前一亮,这个无可厚非。
有的人眼前一亮之后就是色,那是登徒子。
女人见美女,也会眼前一亮,会羡慕,我要是长成这样就好了。但有的人是嫉妒和暗恨,凭啥你长得比我好。
异性和同性对她的眼光表情是如何,付昔时早就会分别,有自己的本能感觉。就好像初见水红,她眼里闪过的嫉恨,让付昔时不舒服,哪怕水红说她们以前多好,像亲姐妹一样,她也不信。
表姐夫见了她是惊艳,马上恢复正常,带着微笑,眼里是见了亲戚的和蔼。
晚饭二房夫妻和丁靖祥在正房作陪,丁老太太让豆家人住在正院的西屋,都收拾好了。
陶桂琴站起来道谢,过多的话没说。
丁老太太打算让豆家婆媳和三胞胎住她这,西屋两个孙子回他们父母那凑合住,二房地方小,孙媳又怀着身子,不好挤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