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原河拿了姜拍碎,放入药罐,添柴点火一旁看着。
陶哲伟媳妇张氏笑道:“谁要嫁了小表弟有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这点比女子还心细。”
付原河道:“我在庙里不仅要照顾自己,还得伺候老和尚,不过老和尚有些能耐,会看病,普通的头疼脑热,有的去药房抓药,有的去山上拔掉草回来煮煮喝。”
别人听他说起在庙里的日子都觉得可怜,付原河当平常事说,不是卖惨。
所以陶家女眷对他很照顾,又知道他读书好,每回一见他就是:你快去读书,有啥让我们做。搞得付原河很郁闷,虽然他不想干活只想躺着,但自己的事自己做,他习惯了。
再说,读书读书,书有什么好读的,不是为了去应天府找个养他的人家,他可不想死命读书,累。
那个大姐夫的爹见了他就两眼放光,他又不是小娇娘。
陶哲孝跑出去,他并没去抓药,只是这会不想和小表弟瞎扯。既然出来了,那就去抓副药。
从医馆回来,小表弟关心的帮他熬药又亲自看他喝了药,非让他被窝里躺着,临走还给他把被角掖好,陶哲孝心里一阵温暖。
那就躺着想刚才惊住他的事。
觉得那老头面熟,是觉得爹和那老头很像,再过二十年,爹就是那模样,就像二伯和祖父。
大伯长得像祖母,爹只有眉眼那块像祖母,其他地方不像,没见那老头,不会多想,但见了人,要说那人和爹是亲父子,谁都信。
结合祖母见了那人慌乱模样,里面有事。可是和姨祖母什么关系?姨祖母为何要投河?
陶哲孝把事情猜到了,更惊,坐起来发愣。
父亲突然出门,是不是和这事有关?
肯定是。
陶哲孝躺不住了,爬起来穿上衣服,他要去见祖母,还没出门,付原河端了碗面进来。
“我让姐夫做的拉面,你赶紧趁热吃了,早上没吃饭肚里空,吃了再睡。”
陶哲孝只好坐下吃面,吃完了付原河看着他说:“你去躺着,我知道你躺不住会出去,我给大表哥说了,你今天不用干活,我也给先生请假了,我守着你。”
陶哲孝抓狂,急道:“你想偷懒不读书吧?我不用你守着,你要是想躺着我不说出去,你别看着我。”
付原河委屈道:“我要是想躺着还用拿你当借口?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以前有病还偷着跑出去玩。”
陶哲孝见他委屈巴巴样,赔礼道:“是我错了,对不住。不过我说的是小时候,现在我大了,不会犯傻。”
付原河上下打量他,道:“那你穿得像要出门的样子。”
撇下嘴,“骗谁?”又叹气:“真让人操心,看来还得我照顾你。”
说完拉着他往里屋走。
陶哲孝没办法,只好进屋脱了衣服躺着,付原河拿本书旁边坐着看。
看了会,又抬头看向陶哲孝,见他睁着眼睛望上空,忍不住说道:“你长点心吧,我看你家里有事,你还惦记着往外跑,能不能老老实实把自己照顾好?别让长辈操心就是尽孝了。”
陶哲孝一愣,小表弟咋看出来了?
“为何你说我家出事了?”
“感觉,人要是和往常不一样,那一定有事发生。你不是说你祖父昨天好奇怪吗?那是不让你和你哥出门,还有,两个祖母和我大姐一上午不见,我大姐神情不对,那就是有事。还有,你也不对头。”
陶哲孝这才仔细打量小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