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哲孝捂着嘴笑,下床穿鞋跑出屋,边跑边笑。
付原河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操劳受累也是一辈子,将来也是睡一个棺材板,干嘛受累?”
闭眼睡了。
陶哲孝一溜烟跑回正院,看看表嫂出来,小声说道:“表嫂,我给你说个事。”
付昔时好奇,问道:“啥事?”
陶哲孝勾勾手,指了指西屋,说:“去那说。”
豆渣在东屋,听到急忙出屋,见媳妇跟着七表弟去了西屋,赶紧跟上。
这个小男娃今天有问题,一直冲着媳妇笑,难不成动了歪心思?
陶哲孝哪里会知道豆家表哥把他想歪,他心里坦荡,自然不会留意别的。
“表嫂,刚才小表弟给我说了个事。”
陶哲孝边说边笑,把付原河的理想追求说了,付昔时来到陶家后没咋和娘家人单独在一起,和尚弟弟更没单独相处过,哪里知道他还有这“伟大”理想。
付昔时扑哧笑了,说:“他逗你玩哪,我这个弟弟就爱说笑话,他还说怎么没有陪嫁兄弟的,这样他就能跟着我在豆家了。”
她是帮弟弟解释,顺着他说当上门女婿为了吃睡的话胡编的。
陶哲孝恍然大悟道:“原来他糊弄我,我当他说的真话,这个小鬼头,我应该看出来他最滑头,啥时把药粉藏在我院里我都不知道,小滑头。”
没意思了,陶哲孝走了。
豆渣也觉得好笑,不过想想自己十岁那会,除了没有去当上门女婿的想法,也想一辈子吃喝玩乐多好。
付昔时知道他跟来啥意思,前几天豆渣一副防备陶家年轻男人的模样,幼稚。难道我是那见了男人就走不动的人?你家有一个跟男人跑了的,就以为所有女人都是~货?
在别人家也不好和他吵架,付昔时打发豆渣走了,她也回到正屋,亲娘还没午睡,她给亲娘眨巴眼,先去了西屋。
付温氏跟着来到西屋,问:“有事?”
付昔时就把陶哲孝说的话学了一遍,付温氏笑道:“听原和瞎说,他才多大?记事就在庙里,又跟着个恶人长大,没学坏也是难得。他还说怎么没有陪嫁兄弟,不然跟着你去豆家,小孩子话,哪里当真。”
付昔时目瞪口呆,真说过这话呀。
“原和可怜,没有家人,又在庙里呆了十年,普通百姓过的日子没有过过,跟着恶人遭罪,才会胡思乱想,别当真。他机灵,和我们过一阵子就知道世间是怎么样的,会好的。”
付昔时点头,理解和同情这个弟弟,没有长成变态不错了,不能照普通孩子那样要求他。
“娘,妹妹怎么和桂花住一屋了,我还以为她会和桂兰或者桂菊住一屋哪。”
“我还没来得及问小云,不过小姑娘的事她们愿意就行,桂花我看挺好,话不多稳重。”
付昔时耸了耸肩,别的没啥事,母女俩回了正屋。
她们仍旧住正屋大炕,另外住还得用火盆,在别人家哪里好意思浪费,更何况现在吃饭都要省着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