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又摇了摇头,接着对李密说道:“大王啊,此事使不得呀,眼下单雄信率领10万大军在外,大王理应对他信任有加,如果这单雄信真的起了谋反之心,咱们也是拦不住的。眼下大王只有相信他,如果大王真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派一名心腹将领夺了单雄信的兵权,只怕那单雄信即便以前没有谋反的心思,眼下也只想投降那杨广啦,咱们不能把单雄信给逼反了呀。”
李密怒吼道:“不行,这单雄信究竟心里有没有鬼,我只需派一名心腹将领就知道啦。如果他真的忠诚与我李密,那就应该老老实实交出兵权,回瓦岗军中戴罪。如果单雄信这家伙敢反抗,我就命人就地将其格杀,如果杀不了他,将来我也要在战场上剿灭他这个奸贼,我怎么就如此信任他?”
王伯当摇了摇头,接着对李密说道:“大王,使不得,使不得啊,你这样做,只怕会寒了单雄信的心。即便单雄信他没有想投降杨广,你给他来这么一出,这单雄信他也会动了投降的心思,咱们真的不能这样做。对待将领要用诚心,要以诚相待,要推心置腹,咱们不能给人家一种耍耍心眼儿的感觉啊,这样的话只会众叛亲离呀。”
李密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哼,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我明天就让我的心腹将领史大郎去单雄信的军营之中,将单雄信替换回来,将他的兵权也一并没收,我就看单雄信的这颗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
王伯当连忙接着劝道:“大王不可,不可呀,此事万万不可。”
只惜现在的李密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他命自己的心腹将领史大郎前往单雄信的军营,一来是要代替单雄信指挥10万兵马,二来就是要将单雄信孤身带回来,李密要当面质问单雄信。
而此时此刻,在单雄信的大营之中,也已经流言四起,众将士纷纷都在讨论一个问题,单将军是不是真的动了投降杨广的心思?
而且有人还说,当时单雄信在阵前和萧美娘有说有笑,是不是两个人有点儿意思?或者说,还有人说单雄信已经私底下和萧美娘有了一桩交易,他即将要成为大隋的驸马爷了,而且还有人说,单雄信其实看上萧美娘了,但是萧美娘有一个女儿长得跟她比较像,于是就俘虏了单雄信的那颗雄心。
不管怎么说,单雄信现在已经是大隋的人了,而且他早晚要投降大隋,不管怎么说,大家说什么的都有,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单雄信的瓦岗军已经军心涣散,将士们议论纷纷,无心恋战,只有投降的分儿啦。
而在单雄信的大帐之中,单雄信左右踱步,他是神情惊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单雄信的弟弟单雄道走了进来,对单雄信说道:“二哥,你是不是真的动了投降大隋的心思?”
单雄信对单雄道说道:“三弟,你怎么也有这种想法?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会投降大隋吗?”
单雄道接着对单雄信说道:“二哥,当时你跟萧美娘在阵前谈论了那么久,而且有说有笑,谈论完了这个话题之后,回来也不跟骁果军决战,就这样僵持,这将士们早就已经议论纷纷了,大家都说,你怕不是看上了那个萧美娘,还有人说你打算娶消媚娘的女儿,当大隋的驸马爷啦,对啦,二哥,这大隋还有没有别的公主呀?我也想弄一个。”
单雄信摇了摇头,接着对单雄道说道:“三弟,既然你都这么想,那将士们这么想也是应该的,既然大家都这么想,三人成虎,我单雄信就算是没有投降的心思,也得让你们这帮人给我说降了呀。”
单雄道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二哥呀,此言差矣,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认为那李密也未必能成得了什么大气候,眼下,他在洛阳城和王世充决战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可这洛阳城竟然纹丝不动,这说明什么问题?这不正说明它里面根本就不是王世充的对手吗?如果是一般人,这洛阳城怕不是早就攻下来了?”
单雄信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三弟,这大王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臣子们能够议论的呀。”
单雄道接着说道:“二哥,其实我觉得那萧美娘长得还不赖,我估计他闺女应该也是滑不溜丢的吧。你如果真能让大隋朝去做驸马爷,那也是极好的,如果你成了驸马,那我也不就成了皇亲国戚啦。那李密也未必对咱们兄弟二人如此呀,依我看,这大隋的皇后萧美娘倒是对你以礼相待呢。”
单雄信连忙对单雄道说道:“三弟,你不可胡言乱语,眼下咱们本来就军心动荡,将士们都怀疑我有了异心,如果你再这样撺掇我,那保不齐咱们这瓦岗军军心就真的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