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楚:“哼!就是!”
杨侗无奈道:“既然如此,那王世充这件事就拜托给诸位了,记住,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元文都点了点头:“放心吧,大王,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到时候没人会知道的。”
卢楚冷笑了一声:“哼!神不知鬼不觉,干掉王世充,去他娘的,哈哈哈哈……”
元文都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味道:“呵呵,王世充,拿命来吧。”
……
翌日,凉州,河西。
李轨思虑再三,将安修仁招了过来。
安修仁上前说道:“大王,唤微臣何事啊?”
李轨说道:“安修仁,李渊派遣使者前来劝降,意欲封我为凉州总管,你意下如何啊?”
安修仁反问道:“大王是什么意思呢?”
李轨笑了笑:“欸?安修仁,本王问的是你的意思啊。”
安修仁摸不清李轨的套路,只好说道:“大王,眼下李渊占据关中,势力庞大,咱们不能轻易得罪他,不如暂且接受了这个凉州总管的差事,不管怎么说,大王还是河西大凉王,河西这块,大王就是主宰,不用管他李渊怎么样?”
李轨试探道:“那,安修仁,你觉得我就此投靠了李渊,怎么样?”
安修仁又试探性说道:“大王的意思是……直接投降了李渊,还是?”
李轨:“其实,我早就想投降李渊了,咱们凉州这个地方,太偏远,根本不适合成就大业,我觉得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投降李渊算了,好歹我还能继续做我的凉州总管,凉州不还是在我李轨的控制之下吗?安修仁,你意下如何啊?”
安修仁这才笑了笑,说道:“哎呀,大王英明啊,如此一来,凉州百姓幸甚,大王幸甚啊,微臣早就听说李渊礼贤下士,爱民如子,您如果真的投降了李渊,那对凉州来说,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啊!”
李轨笑了笑,说道:“安修仁啊,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投降李渊了?”
安修仁不解道:“这……大王啊,您这是何出此言啊?投降李渊不是大王您自己的主张吗?我只是同意了大王您的主张啊,再说了,我之前也从来没有劝过大王要投降李渊啊,这还得大王自己拿主意。”
李轨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为什么我刚才提出要投降李渊这个提议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兴奋,那么高兴,恨不得上蹿下跳,赶紧让我投降了李渊算了。你是不是早就这么想的,是不是心里有鬼?或者说,你早就和李渊那奸贼勾结在了一起,一直想等待时机暗害于我,然后让我大凉直接投降李渊?”
安修仁听罢,浑身直冒冷汗,连忙跪在地上对李轨说道:“大王啊,我绝无此意呀,刚才您说要投降李渊,我只是顺着您的话往下说。然后您自己说要投降李渊,怎么是我的建议?您这是诬陷我吗?大王,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如果您心里还是没打定主意,您不想投降,咱们还可以割据凉州这个地方自立为帝啊。对吧,您可以割据自立,完全不用管李渊的什么狗屁使者。”
李轨又冷笑了一声,接着对安修仁说道:“安修仁,你这个奸贼没想到吧,刚才我其实就是在试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个弟弟叫安兴贵,早就在李渊那里受到重用了,你们这哥俩可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你们仗着自己在凉州这个地方世代豪族的身份,想要借机举事,想要谋害于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还别以为是你们把我推举到凉王这个位置上来的,我可一点儿都不怵你们。我告诉你,你们要是想造反,你们要是想谋害于我,我先弄死你们。”
安修仁连忙说道:“大王啊,我们是真的没有想要谋害你的意思啊,至于我的弟弟,安兴贵在李渊那里任职,这,这也没什么嘛。三国时期的诸葛瑾不就是在东吴那边任职,而他的弟弟诸葛亮在蜀汉当丞相吗?这哥俩不在一个地方效力,这也没什么吧。再说您现在跟李渊之间也有很多的业务往来,根本就是两国之间的邦交关系,而我们这哥儿俩在两个地方不同的地方任职,这对于两国的邦交来讲,也是有好处的呀。况且李渊也的确得罪不得,我们现在周边有薛举和李渊,在两股巨大的势力的夹缝之间生存,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利用好周边的邻里关系,不能轻易的开罪于任何人,不然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呀,大王。”
李轨接着说道:“呸!安修仁,你这个王八蛋,到现在你还在怂恿我,别以为老子是傻逼,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的那些伎俩我都已经识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轨说完,用力拍了拍手。
就在这时,大殿里瞬间上来两队兵士,他们直接将安修仁摁在了地上,五花大绑。
安修仁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然后赶紧跪地求饶,对李轨说道:“大王,我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想要害您啊,我只是对于两国的邦交之间发表一些自己个人的看法。我心里都是为大王着想啊,我是冤枉的,大王你可不能杀我呀。”
李轨冷冷地说道:“安修仁,去你妈了个逼的。左右,赶紧将这卖国求荣的贼子给我拖出去斩了,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他!”
安修仁一边呐喊一边被几个武士拖出了殿外,他大呼冤枉,高声喊道:“大王,您错怪我啦,您这是枉杀忠良,自毁长城啊,你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啊,大王,你可千万不能杀我。”
李轨大怒道:“安修仁,你他妈了个逼的,给我闭嘴!左右,赶紧把这狗操的给我拖出去斩啦,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他,真是脏了老子的眼睛,赶紧把他拖出去斩了。”
就这样,安修仁被几名武士拖出了大殿,就好像一只五花猪一样被五花大绑的拖出了殿外,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安修仁一命呜呼了。
杀了安修仁之后,李轨又传尚书左仆射曹珍进殿。
李轨对曹珍说道:“现在李渊据有天下,是历运所属,已经占据长安。一姓不可竞立,如今咱们除去帝号,东向接受册封,行吗?”
曹珍刚才听见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说道:“大王,隋亡天下,英雄竞起,称王称帝,瓜分鼎峙。李渊自保关中、雍州,大凉自处河西,何况大王已为天子,怎能接受别人的官爵呢?要我说,大王还是自立为帝吧,管他李渊是个什么东西呢,把他的使者杀了算了,杀了干净!”
李轨微微一笑,接着对曹珍说道:“爱卿啊,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曹珍连忙点了点头,接着对李轨说道:“大王,事情是明摆着的,李渊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占据关中罢了,再不济,他的势力范围也只有在太原、河东一带,只不过是一方诸侯。大王占据河西之地,也是一方诸侯,同样是一方诸侯,大王怎么能向李渊称臣呢?大家是互相称臣,互相称帝还差不多,决不能当李渊的臣子。”
李轨微微一笑,接着对曹珍说道:“我觉得,爱卿你说的十分有道理呀,你当真是这样认为的?”
曹珍连忙接着说道:“是啊,大王,你想想看,现在李渊都自身难保了,他拿什么来招降您呢?现在他的西边有薛举,东边还有李密、王世充,北面还有梁师都,窦建德、刘武周他们,李渊自己就处在了一个四战之地。这些人割据一方,李渊自己能不能得天下都不一定呢,他怎么能来招降您呢?您如果真的投降了李渊,那可就是真是帮了李渊去夺天下了,可是这天下还不一定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