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阮卉歌本就睡得轻,隔壁屋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便也就醒来,睁开眼一入眼却瞧见窗前立着个黑衣人,阮卉歌瞬时拿起自己的佩刀,拔了刀鞘,刺向那人。月光下那人眉头轻皱,也没犹豫从跃窗而逃。阮卉歌看着那黑衣人的身影,紧锁眉头。隔壁屋的声响越来越大,阮卉歌没有犹豫取了衣服就朝着隔壁屋走去。出去时看见隔壁屋门被劈成了两半,屋内阮绵绵的金鞭正被一黑衣人握住一头,黑衣人同阮绵绵僵持不下。阮卉歌也没有犹豫,手中的刀就直刺向黑衣人的心窝,黑衣人松开的鞭子,躲开了阮卉歌的攻击,屋外突然传来哨声,那黑衣人便直接破窗而出。阮绵绵和阮卉歌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转身就跑向阮汐晴的房间,阮卉歌敲了门却没人应声,阮绵绵耐不住性子,挥手就是一鞭,那扇看起来很是结实的木门,就被她劈的四分五裂。阮卉歌和阮绵绵进屋一瞧,阮汐晴果然不在屋内,大开的窗户涌进丝丝凉风,阮卉歌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阮卉歌看到桌子上留了张安字的字条,是阮汐晴的字迹。
阮卉歌看着那窗缓缓开口“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江星辰。”
这话一出阮绵绵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江星辰,她们的二师兄,在阮家被抄家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好一个二师兄。阮绵绵握住鞭子的手有些颤抖,泄愤一般挥动金鞭,不偏不倚落在了床上,一声断裂的声音在二人耳边放大,那床已成两半。
屋外传来脚步声,阮卉歌看见阮绵绵只着了里衣,一把将阮绵绵拉到身后,看着屋外看热闹的人。客栈老板瞧见自己的房子被破坏成这样,想要发作,还未来得及开口,阮卉歌扔出了个金锭,冷声开口“滚!”
许是阮卉歌面色太过难看,一时间看热闹的人都四下散去,可却又个二愣子傻傻的看着阮卉歌。
“兄台,是否需要我帮忙?”那人一身锦衣,身材高大,也是个翩翩公子模样。阮卉歌扫了一眼那人,那人腰间的玉佩有些晃眼,阮卉歌盯着那人眼睛,未归鞘的刀尖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阮卉歌又冷冷的吐出了个滚字,那人也没恼,又开口“我瞧这屋里破坏严重,不知公子可丢失了什么?还是报官为好。”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让你滚就滚,哪里来的废话。”阮绵绵本就在气头,又有这么个不识趣的撞了上来,也没多思考,就从阮卉歌身后走了出来,谁知那男子一见阮绵绵,先是一愣,随后捂住了眼睛又转过身,嘴里一直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绵妹!”阮卉歌看着不知畏的阮绵绵,连忙脱下外衣套在了阮绵绵身上。思考了一下这男子的身份,叹了口气说道“家妹失礼了。”
“什么叫我失礼,你叫他滚时,他若滚了,又何来我失礼一说!”
那男子连忙接道“是是是,是在下失礼了。公子姑娘放心,既然姑娘被我唐突了,林某定会负责到底。”
阮卉歌看着那人不免头大,这真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事以后再说,现下还请公子移步,给家妹整理的时间。”
那人背着两人,阮卉歌瞧不见那人神情,却也觉得他有些扭捏,只见那人从腰间取下玉佩,放在地上开口道“林某姓林单字竹,住天字一号房。”说罢就离开了房间。
阮绵绵看中地上的玉佩,是块天下都难寻的血玉,走了过去拾起了玉佩,掂量了一下,嘴里不住骂了句呆子!
“你先回房,换身衣服。我去找店家给你换间房。”
阮绵绵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也没说出口,攥着玉佩回了自己房间。
阮卉歌找到店家时,才得知这个林竹已经替阮绵绵换好了房,心中对这个男子的疑惑又多了两分,可还是带着阮绵绵去了新房间,天字二号房。阮卉歌安顿好阮绵绵,出来时看了眼隔壁的房门,关上了天字二号房的房门。
长姐…阮卉歌扶额,虽然长姐留了张字条,可阮卉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如果是江星辰应该不会伤害长姐吧,现下也抽不出身去寻找长姐,将军府那边的消息明日他们必须到达京城。
另一边:
阮汐晴被江星辰囚禁在怀里一路向南,直到两人落在了片竹林。
“江星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阮汐晴看着江星辰,眼中有两分疑惑,八分情愫。
“你们以为四皇子保得住你们?”江星辰冷冷的看着阮汐晴,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