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张良”司马庸对于素因师太惨死之事,并不十分惋惜,但对于“阴风叟”濮阳赫突然如此作法之事,却颇为惊奇,以两道阴森森的目光,凝注那名轮值弟子,缓缓问道:“濮阳赫如今何在?”
那名轮值弟子道:“濮阳赫杀死素因师太之后,便冷笑几声,不知何住!”
“黑心张良”司马庸闻言,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说道:“公孙大哥,不必为此事扰了大家酒兴,你收了这‘女儿令’后,我们两人前往‘神魔谷’口看看,其余各位,仍旧在此饮酒便了!”
公孙大寿放下手中“欢”字纸卷,随口说道:“女儿欢,花须终发月须圆!罗二弟及诸位照旧饮酒,我与司马三弟,去往‘神魔谷’口看看就来!”
说完,便与“黑心张良”司马庸,随着那名轮值弟子,走往“神魔谷”口!
一出“神魔谷”,果然瞥见素因师太死在丛草之中,并已身首异处!
“黑心张良”司马庸细一检查,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蹙眉说道:“素因师太在身首异处之前,果然是先中了‘阴风叟’濮阳赫的‘阴风煞手’!”
“魔外之魔”孙大寿奇诧不解地,讶然说道:“濮阳赫因误伤贤弟,吓得心惊胆碎地,拼命逃走,却怎会仍敢在这‘神魔谷’左近徘徊?并对贤弟派来劝他回谷的素因师太,突下辣手?”
司马庸沉思片刻,摇头说道:“此事确实不可思议,难加解释!”
公孙大寿悚然说道:“近来怪事迭生,好像‘神魔谷’周围.隐伏有无数宛如鬼魅的高明对手?”
司马庸轩眉冷笑说道:“公孙大哥,小弟来自‘黑地狱’,难道还怕什么鬼魅不成?”
公孙大寿叹道:“对方倘若与我们明面交手,则以‘神魔谷’中实力,必占优势局面!但如今这等暗中作祟,却令我极为头疼!”
司马庸忽然拉着公孙大寿走回“神魔谷”,面含得意微笑,目中闪烁冷芒!
公孙大寿深知自己这位三师弟的性情,故而见状之下,讶然问道:“司马贤弟,你有什么得意之事?”
司马庸异常得意地,微笑说道:“公孙大哥,我们且回‘神魔殿’内,行令饮酒,小弟有桩绝妙好计,自然可逼使对方现身,决一胜负!”
公孙大寿知道司马庸智计绝世,不禁心中一喜,含笑问道:“贤弟有什么绝妙好计?”
司马庸应声答道:“守株待兔!”
公孙大寿大出意外地.蹙眉说道:“守株待兔岂非愚人之举?”
司马庸说道:“极愚与大智两者,相去并不太远,有时愚人之策,也正是智者之举!”
公孙大寿说道:“贤弟莫打玄机,请你解释得详尽一点!”
司马庸神秘地笑道:“公孙大哥,你认为潜伏在‘神魔谷’四外的对头们,久久不去,用意何在呢?”
公孙大寿微一寻思,恍然说道:“他们大概是想设法救出谷家麒、水中萍、东方刚等,或使他们恢复神智?”
司马庸点头笑道:“公孙大哥猜得不错,我们只要好好看住谷家麒、水中萍、东方刚三人,作为钓鳌香饵,便不怕对方不会自投罗网!”
公孙大寿灵机一动,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再在谷家麒等身上,多作一点手脚?”
司马庸扬眉问道:“公孙大哥,想出了什么主意?”
公孙大寿正待答话.忽然目光微扫四下,异常低声地,向“黑心张良”司马庸耳边,说了几句!
司马庸听得失笑说道:“公孙大哥这条计策,想得真高,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公孙大寿也自觉洋洋得意,偕同司马庸.赶回“神魔殿”内!
这时,“神魔殿”内,酒兴正酣,身为令官的“辣手才人”石不开,又发出一条拆字贯以成名的风雅酒令!
谷家麒因轮到接令,微一寻思,含笑说道:“轰字三个车,余斗字成斜,车车车,远上寒山石径斜!”
石不开赞道:“谷老弟锦心绣口,这令儿缴得好,请水中萍姑娘接令!”
水中萍在谷家麒行令之时,业已早就想好.成竹在胸地,嫣然笑道:“品宇三个口,水酉字成酒,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
公孙大寿听到此处,飘身入殿,哈哈大笑说道:“好个‘劝君更尽一杯酒’,公孙大寿适才略扫诸位酒兴,来来来,我们同尽一杯!”
东方刚饮了一杯,向水中萍微笑说道:“水姑娘满腹才华,从容缴令,我却恐怕要罚酒了!”
司马庸闻言,提壶斟了三杯美酒,向东方刚笑道:“东方老弟不要发愁,你与谷老弟,水姑娘,把这三杯美酒,每人饮上一杯,我便代缴此令如何?”
东方刚目光微注谷家麒及水中萍、谷家麒,剑眉一扬,向司马庸笑道:“只要司马先生把令儿代缴得好,我们便以这一杯相贺,又有何妨?”
司马庸笑道:“奔字三个牛,秋心字成愁,牛牛牛,一任晚山相对愁!”
谷家麒失声说道:“司马先生说得好!晚山相对愁,干牛甚事?的确任之可也!”
说完,遂与水中萍、东方刚,把“黑心张良”司马庸所斟的三杯美酒,分别饮尽!
“天狼秀士”罗三恨见司马庸代东方刚缴过令后,轮到自己.遂略思片刻,含笑说道:“鑫字三个金,今口字成吟,金金金,夜寒雄剑老龙吟!”-“老龙吟”三字方出,全席诸人.多半愕然注目,因为谷家麒、水中萍、东方刚在杯酒下喉以后,均已醉得沉沉伏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