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麒驾着车儿,面色阴沉地,随后赶到。
白衣少女一面交还骏马,一面点头笑道:“不怪你夸称是千中选一的口北名驹,这匹马儿的脚力,确实不错!”
谷家麒俊脸微红,右掌一抬,照准马头凌空虚按,那匹口北名驹,全身略抖,便即颓然倒毙!
白衣少女惊得“哎呀”一声,柳眉深蹙说道:“你的心肠,为何如此狠毒?”
谷家麒冷笑答道:“这匹马儿,既然跑不过你,我还要它则甚?来来来,我且另选一匹,和你再比!”
一面说话.一面正待伸手解取另一匹黄骠骏马,但那白衣少女却摇头叫道:“比一次,死一匹,这些马儿,未免太以可怜,要比我和你比!”
谷家麒闻言,纵声狂笑说道:“姑娘不要这份得意,你那‘移形换影’,加杂‘凌空虚渡’的轻功身法.虽然赢得了我的马儿,却休想赢得了我!”
白衣少女盯他几眼,冷笑说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些东道?”
谷家麒剑眉一挑,傲笑问道:“怎样赌法?”
白衣少女想一想说道:“你立题目,我立赌约。”
谷家麒目注自己的“六骏飞车”,微笑说道:“让我这六匹马儿,驾着飞车,先行驰出十丈,然后你我才动身,只要你能与我同时赶上飞车,便算你胜!”
白衣少女扬眉问道:“我为什么要占这种便宜?”
谷家麒笑道:“男女体质,天生强弱有别,这样比法,你并不算占甚便宜。”
语音至此微顿,看了白衣少女一眼,又复笑道:“我题目已出,你的赌约想好了吗?”
白衣少女探手入怀,取出一柄长才一尺二三的带鞘匕首,蟒皮金什,七宝镶嵌,仅由外形看来,便知决非凡物!
谷家麒目光微瞥,含笑问道:“你要用这柄匕首,和我打赌?”
白衣少女冷冷盯了谷家麒一跟,把匕首掣出鞘来,精芒夺目,龙吟不绝,果然是柄吹毛立断斩金截铁的前古神物!
谷家麒失声赞道:“这柄匕首的锋芒之利,恐怕可以刺透三重铁甲?”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说道:“我要输了,就用这柄匕首,刺胸自尽!”
谷家麒听得一惊,但旋即摇头大笑说道:“不必,不必,彼此比比脚程,何必赌得如此严重?你要是比输,便把这柄匕首,送我好了!”
白衣少女秋波一转.点头说道:“我输了便把匕首送你,你若输了……”
谷家麒不等对方话完,便即手指自己的“六骏飞车”,微笑说道:“我这车上有的是越玉燕金.隋珠赵璧,倘若赌输,由你选择就是!”
白衣少女以一种鄙视不屑的神情说道:“我不要什么越玉燕金,隋珠赵壁,你若输了,便作我一百天马夫!”
谷家麒愕然问道:“要我作你一百天马夫?”
白衣少女冷冷点头说道:“就是要你在一百天中,服从命令,听我指挥!我要是想看云,你就得驾车把我送到巫峡江边,我要是想赏月,你就得驾车把我送到峨眉山下!”
谷家麒闻言,拊掌赞道:“这种赌约,委实匪夷所思,妙到极处!不过能够陪着你这样风华绰约的绝代佳人,看云巫峡,赏月峨眉地到处邀游,价值似乎比那柄锋芒极利的前古匕首,高出多多,我倒有点只想输而不想赢了!”
白衣少女柳眉蕴怒,凤眼拢威地,一扬手中匕首,目注谷家麒,沉声说道:“你若是故意轻薄,却休怪我心辣手狠,要令你洞胸伏尸,流血五步!”
谷家麒此时确对这位白衣少女.感觉莫大兴趣.闻言毫不为忤,反而笑岭吟地对她说道:“你何必这等凶法?以我们身上的武功造诣,难道还看不出是故意相让?抑或尽情施展?”
白衣少女嗔道:“要比快比,不必多说废话!”
谷家麒微笑吟道:“得胜可赢希世剑.服输能驾美人车,这种赌约,简直是意想不到的便宜透顶!”
话音方了,立即撮唇作啸,那六匹矫健绝伦的口北名驹,便驾车向前,绝尘飞驰!
一丈,两丈……转瞬之间,便已驰出七丈!
谷家麒笑道:“姑娘注意,这‘六骏飞车’,再复驰进三丈.我们便一同起身!”
“起身”二字才出,“六骏飞车”业已驰到十丈距离,谷家麒与那白衣少女,不约而同地身形齐闪,施展绝世轻功,电疾追去!
谷家麒天生傲骨,话虽那等说法.其实心中何尝不想胜过这白衣少女,一筹半筹?故而脚下毫不留情地,展足功力!
但那白衣少女的轻功身法.照样快捷得宛如电掣云飘.一直追到距离“六骏飞车”,仅约三丈,两人还是并肩同进.难分轩轾!
谷家麒剑眉双剔,真气猛提,一式“天马行空”,转化“神龙渡海”,身形凌空飞起,直向“六骏飞车”扑去!
白衣少女与他同时飞身,用的仍是先前曾施展的“移形换影”轻功,及“凌空虚渡”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