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霜,你醒了吗?”望着她激动的情绪,贺兰鸿琰试探问道。
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慢慢平复下来,舞寒情似乎听到外面的声音,呼吸渐渐舒缓趋于平静。
“卿霜,你醒醒。”柔声的呼唤给予她少许安心,意识随着耳边的呼唤渐渐清醒,眼中的混沌亦随之清晰。
当看清眼前之人,舞寒情握刀攻击的力道悉数消散,面容爬上一抹紧张:“璃辰,怎么是你?有没有受伤?”匕首赶忙收起,反抓过对方的胳膊仔细检查。美人哥哥长那么好看,她哪儿舍得伤他?
见到舞寒情恢复如初,贺兰鸿琰终于安心,摁住她慌乱的手温言宽慰:“我没事,你醒来就好。”
“是啊,醒来就好,方才姐姐做恶梦的样子吓坏我们了。”姚彬彦如实道。
“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痛苦经历能够让胆大包天的你产生畏惧。”夏侯玄铭同样吃惊不小。
徐子诚思索她梦中的只言片语,半懂半疑:“刚才见你那么害怕,难道梦里的那些人灌你的是毒药、咬你的是毒虫?”
这一问问出所有人心里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扫了圈众人有好奇有关切的神色,舞寒情一声喟叹:“罢了,说说也无妨。曾经的我灵魂残缺,缺失的魂魄简直倒了十八辈子……哦不,是八十辈子的血霉在外面投了一遭好胎。”
“何意?”贺兰鸿琰不解,此话明显透着嘲讽。
“那一世,你的父母如何?”耳朵没聋的均可听出不好的味道,哥舒文睿代大家询问。
舞寒情带着不屑的口吻娓娓道来。那一世她的生父是个在外一事无成,在家窝里横的废物;生母是个只会抱怨、对孩子管头管脚,最后却连自己亲生女儿也保不住的废物。之后那个女人在丈夫死后头也不回地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而年幼的她由祖母抚养。
祖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早在祖父死后无人压制她,就彻彻底底沦为一个胳膊往外拐的败家婊子。她吞了家里所有的家产还嫌不够,为了享受生活转眼就将养活了没几天的七岁嫡亲孙女高价卖给地下组织。
那个地下组织专以十五岁以下的孩童做实验,灌下的各种药水除了试毒另有改造体质的功效,他们的目的合该是要打造人体武器之类。由此,每天都会有人试药而死。
“难道你们没有想过逃跑吗?”拂生阁弟子听着不忍,插问一句。
舞寒情淡然一笑,只觉那是孩子话。“逃,何止一人?我见过两个成功的例子。一个逃脱后没能得到及时医治,结果毒发身亡。另一个要聪明点,是在服用解药后才跑的。不过解药的分量似乎不够,加上组织所处之地偏僻,出去后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吃的,毒发加饥饿,还是死了。至于那些没成功的大多都在逃跑的途中被追击的恶犬咬死了。”
“……”众人无言以对。不逃等死,逃了死更快,逃与不逃真没差呀!
既然求他们无用,逃跑更无需想,那么干脆群起反抗。组织不拿孩子们当人,孩子们又何必顾忌杀人为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