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手中的古朴宽剑本就瞧着厚重,通过土系法术加持,其分量足以当铁锤用。剑虽笨重却不影响主人的发挥,动作灵活依旧。
哥舒文睿明白对方用意,这是要把他的气力灵力一点一点地消磨干净,然后再一道对付陶昕婷,一个弱女子如何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且是两个修为卓越的男人。
哥舒文睿不傻,明知对手歹意自然不会耗费力气硬扛,每一记抵挡皆以闪避为主,再以可取巧的角度将千斤重量化去大半,即便如此应付起来仍觉吃力。功法运转,经过几个对招,哥舒文睿总算能适应少许。
另一边,水明杰则以轻巧为主,两把短剑飞旋半空,看似寥寥几剑刺击对手,殊不知早已刺出百余剑。无奈陶昕婷的鎏金绫形同金丝软甲,刀枪不入,斗法半天愣是半点损伤也没有。
鎏金绫,名曰止邪绫,昔日舞寒情赠与陶昕婷的生辰礼物,法宝威力足以媲美仙器。止邪二字意在舞寒情要陶昕婷在玩乐时记得适可而止,心性上保持天真无邪。
“叮叮锵锵”,陶昕婷掐诀御宝以逸待劳,两把短剑始终攻不破止邪金绫的三尺防御。若干朵鸢尾与芙蓉由止邪绫幻化而出,随意飘曳空中绽放它们的绮丽,随之又如昙花一现,凋谢的花叶如雨般纷落,将其中一把短剑越弹越远。
水景二人也是精的,不会真以为这些花叶娇弱无害,无奈防得再小心终究着了最常见的道。明明花叶全落在对手那边,而法阵不知为何显现在自己脚下。法阵亮起之际,水景二人的动作一瞬间凝滞,动不得半分。
“怎么会?”景楠大惊,水明杰被法阵困住正常,他的对手是施法的陶昕婷。而自己呢,一直对战哥舒文睿,各打各的保持距离。
“怎么不会?暗算的伎俩,你们会,我也会!”上一局欠的,陶昕婷如数奉还。“我的花可以弹开水明杰的短剑,又为何不能借助他的短剑把花瓣弹到比武台各处?”
战斗中动作迟缓一分危险必多一分,何况动作是完全停滞。金绫长剑双双逼向敌手,胜负已摆在众人面前。
“叮、铮”,两件速度极快来不及看清的东西凭空窜出,猛力撞开止邪绫与长剑的攻击。
先前蓝桃和洮挚能御宝挡灾,现在他们就能御宝偷袭。毫无疑问,水景二人再度把“无耻”二字刷出一个新高度。
止邪绫刚被撞偏,一柄古朴厚剑接踵而来,本身的份量结合法术的加持,重若千斤的一击绝非陶昕婷可以抵挡。
古朴厚剑追袭太紧,由不得陶昕婷来得及反应,避无可避。止邪绫撤回全力阻挡,一记脆鸣,陶昕婷整个人被弹出比武台外。
哥舒文睿见状情急,收起剑式往陶昕婷飞去,一把接住苗条倩影,安然落地。
法阵解除,恢复原先的倜傥英姿,水明杰才不急不慢道:“二位承让。”
听到对方犯贱的声音,陶昕婷哼了声懒得搭理。哥舒文睿则象征性地拱手一礼,而最关心的莫过于陶昕婷的无恙。
当事人不甘,台下观众同样不甘,堂堂四杰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手段暗算别人,他们到底要脸不要!
“师兄,你是不是跟斩情兄分别太久,把教授的东西全还回去啦!那种货色也配赢?”徐子诚凑上前不满道。
听到“那种货色”四个带有贬低韵味的字眼,水明杰的耳朵极不舒服。“这位仙友似乎也想上台一试,不如第三场由你出战?”
“好啊!”
在场所有的耳朵都没听错,他徐子诚就是瞧不起台上不入流的货色,态度就摆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