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平齐将军府三位夫人的背后靠山,治好一方水患顽疾,等同拔除蔡相的獠牙,皇帝正好借机打压蔡相。可问题又来了,余党犹在不能打压太过,况且他手里尚有部分兵权,不好生了嫌隙。
蔡相脸色泛白,很快又恢复些许,思虑的正是皇帝此刻所顾忌的。即便定罪了又怎样,凭他的势力还怕保不住他们的小命?稍微受点苦头假以时日照样官复原职。
蔡相双目圆睁死瞪着舞卿霜,大声喝道:“小丫头,你如此肆意妄为不怕牵连齐大将军吗?”
料准蔡左相的侥幸心理,舞卿霜再加一剂猛药。“我何时认的爹,养父早过世了哪儿还有爹?蔡相与其担心我,不如先担心下蔡巡抚的至交,延阳州娄国公。”
延阳州,安陵国商贸繁荣的富庶地之一,在那里当差油水绝对充足。舞卿霜闲人一枚路过当地游玩,顺便做做散碎生意,“幸运”地碰上贪恋美色的娄国公之子。娄家少爷倚仗家族权势对舞卿霜威逼利诱给予两个选择:一纳为妾室,二逼良为娼。
舞卿霜当时心情本就不好,对方恰逢此时撞在枪口上,她盛怒之下把娄家多年欺压百姓压榨商贩受贿的罪证搜集了全,并将其整个覆灭。而她结识赠与笔墨烟台的老板的地方正是延阳州。
听到此处,蔡相的脸白如死灰。舞卿霜不忘再补上一刀:“小女办事蔡相大人尽管放心,与娄国公一丘之貉的亲友朋党全部清理得干干净净,连同看家护院的狗也不曾留下。”
“口说无凭,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蔡相强作镇定,事情听着惊悚,可谁又知是真还是假?他最主要的钱袋子和兵权均在延阳州。
刚一吼完,拆台的通报声传到殿前,蔡相的心紧紧揪起。皇帝皇后早瞧蔡左相不爽了,迫不及待将钦差宣召而至。钦差不辱使命,呈上的人证物证把蔡相在眙宁县多年的罪行坐实,容不得半点狡辩。钦犯头目押送回皇城,其余涉嫌朋党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一个不留。
该情景与某女所述的一模一样,叫人发指的下场乃何人所为,大家心知肚明。
紧接着另一道加急奏折呈递上来,所报之事正是延阳州的现状,娄国公目无法纪,欺压百姓,受贿贪污,并走私军用物品谋利。此案证据确凿,娄国公及涉案朋党全数缉拿归案,其家眷奴仆或被杀或行踪不明。
皇帝大喜,当即罢黜蔡相押入天牢听候发落。本需思索要花费一番功夫清理党羽余孽,天晓得舞丫头手段了得省去自己许多心力,连根羽毛都没剩下。
皇后暗自同喜,顿觉那张美到令所有女人妒忌的媚颜顺眼了许多。二皇子势头正茂,全倚仗蔡左相鼎力支持。而今蔡相倒台,祛除心腹大患,心里无比畅快。
侍卫押着蔡相临走之际,舞卿霜突然开口把人叫住,皇帝心里一急生怕她临时反悔。幸而其所言截然相反,提起的心安了下去。
“蔡相大人,你为何不管好手下的人呢,娄国公喜欢美女尽管去风流呗,干嘛非要招惹我呀?本姑娘难得高兴再送你一件礼物,被你气病的申右相近日在外张榜,愿花重金求医,小女爱财已将人治愈了。”
“噗”一口淤血从喉咙喷溅而出,蔡相彻底软下身子任由侍卫拖走。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意图把皇室沦为傀儡的计划毁于一旦,即使今日不倒,钦犯得以保命又有何用?终究一只空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