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笑呵呵地看着他,似乎已经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便说道:“这些蜂儿都是我自己养的,跟平时所见的那些马蜂大不相同,个头也大,毒性嘛,也着实烈了一些。你可以尝试一下!”
黑娃听了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摆手道:“还是不要了!疼!”
白衣少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两人说话的工夫,惨叫声连连,疤瘌脸躺在地上翻滚、捶打拍击,奈何他越是挣扎,马蜂便越是蛰得厉害,仿佛通人性一般。
白衣少年见将这伙贼人也折磨的差不多了,便掏出一根香点燃,黑娃只闻到一阵极甜的花香。过不多时,渐渐那马蜂便开始飞离群贼,嗡嗡之声自近而远,飞回了林中,不知所踪。
黑娃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衣少年,自己和他相处多日,竟然不知她竟然有此本事,又是佩服,又觉有趣,说道:“这法子倒是好。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白衣少年笑而不答,只是对地上奄奄一息的疤瘌脸道:“喂,我这帮手可还了得?”
疤瘌脸犹如猪头,怕是亲娘也认不出了。他很想睁开眼睛,奈何只有一个小缝隙而已,听到白衣少年的话,浑身打了个冷颤。
黑娃见他不答话,上前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疤瘌脸口中喷出一股鲜血,然后躺在那儿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白衣少年对那些躺在地上的贼人道:“都过来,不然……”
不等说完,一撮毛等人便纷纷哎呦哎呦地连滚带爬过来了。
有个别的想逃的,马蜂瞬间就又兜了回来。
这下彻底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了,谁都不想被蛰一次。
一撮毛他们三个这次毕竟是有经验的,方才将头又扎进了土坑之中,故而方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另外几个就倒霉了。
白衣少年对黑娃说道:“把他们几个人的左手都打断?”
黑娃愣了:“打断?”
一撮毛等贼人也愣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白影一闪,那白衣少年已突兀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撮毛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左臂就被人家抓住了,咔嚓一声,左臂应声而断,痛得一撮毛惨呼一声,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其他几个贼人见状牙齿格格打战,方才还和颜悦色的白衣少年,竟然出手这么狠毒。
白衣少年步步紧闭,袍袖翩翩飞舞,对着一众贼人说道:“都是有手有脚的,做些什么营生不好,非要做些剪径劫舍、为非作歹的勾当。今日若是轻饶了你们,将来你们还得祸害他人。不如就将你们的手脚尽数折断!”
声音清脆空灵,听着极是悦耳,可在贼人们听来却犹如发自地狱鬼魅口中一般,直吓得牙齿格格作响,撅着屁股连连后退,鼠须胡颤抖道:“小郎君,饶命,饶命啊……小的们一时糊涂,冒犯了您,实在是该死,该死啊,都是那疤瘌脸和一撮毛两个人撺掇的,小的们也实属无奈啊……”
其余几个贼人纷纷附和。
偏偏在这时,疤瘌脸醒转过来,很不幸地听到手下甩锅给他。只不过脑子不太清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衣少年看着这些猪头似的贼人,忽然噗哧一笑,呵呵笑道:“你们怎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阿娘生的?”
那几个贼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见到鼠须胡的面容,差点笑出声来。
“你们几个跑还是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