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星辰在对面的茶楼中看到焦家人出来,便知道这件事多半是成了。
片刻之后,又看到三叔楼叔弼气呼呼地走了出来,随后是李氏边追边骂,楼鸣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着。
看到这一幕之后,楼星辰心中别提多么痛快了。如今这么一想,在回春堂中遭到的那些鄙夷和白眼也都值了。
哼,那个姓陈的教授之法,阴损了一些,但甚是奏效。不行,此人太过阴险,我那姐姐如何是他的对手。
想到楼清漪,楼星辰不禁面露苦色,姐弟连心,如今姐姐生死未卜,也不知道那姓陈的现在在哪里,有无线索?
他再也待不住,起身就要下楼,却见到对面酒楼里追出了掌柜的和两个伙计,直将三叔一家人拦在了酒楼大门口。
这东福园也是有靠山的,天字一号房的宴席结束了,并无客官来会账。掌柜的带着几分恼怒便追了出来,此人方头大耳,面像看上去还有些吓人。
楼叔弼心中怒火中烧,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却发作不得,心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曾经是楼家的三郎君,可如今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的便可以对他如此的蛮横无理。
想争辩吧,人家却是一副你要敢不付钱,我就在大街上将天字一号房发生的丑事公之于众的模样。
楼叔弼顾及名声,毕竟这种事不好说,更加的不好听,父子二人还得要脸面,只得乖乖地道几声“得罪”会账。
等楼叔弼三人灰溜溜刚刚转身要走,那掌柜的命掌柜的将那几味药丢在大街上,随后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父子两人一个赛一个的,什么东西,还想吃白食!”
他骂完之后又对那送药的伙计训斥道:“你也是,长着眼睛是出气的吗?也不问问清楚,就怎么贸然地将药送进去。”
掌柜的是个人精,自然知道这一出戏,摆明了有人故意要整楼家父子,伙计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那伙计心中纵然委屈,但也不敢有任何的反驳,反倒是将楼星辰给他的那些铜钱如数上交。
掌柜的掂量了掂量那些铜钱,能够将酒楼开到如此规模的,自然不是眼窝子浅的人,他将铜钱递还给伙计道:“拿着吧。今日虽然是你自作自受,但也着实受了委屈,我岂能与你争此小利!”
伙计自然是感激涕零。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自然会有闲人问东问西,伙计这次是什么也不敢说了,不过那掌柜的倒也不避讳,还是十分隐晦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接下来的戏码,楼星辰便没有心思看下去了,姓陈的去找他姐姐,他必须得回到家中安慰母亲。
楼叔弼受了窝囊气,本欲直接去济生堂讨个说法,但二哥怕是已经到了铁佛寺,他只得交待儿子几句,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这才匆匆离开出城。
“儿啊,你说你阿父是不是有事情瞒着阿娘?”
“儿啊,你难道真的没有那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