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离席方便的机会,楼叔弼命家人去催夫人和楼鸣赶紧来。
可是过了两炷香的工夫,两人还是迟迟未到,如此楼叔弼的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
妻子鼠目寸光,偏偏不自知,而儿子在这方面又像极了妻子,分不清轻重,颇有些狗肉扶不上墙。
焦丰见楼鸣还未到,嘴上不说,脸上不显,但心里已经开始腹诽上了。
这楼鸣也太不懂礼数了吧,将他这个老泰山晾在这里。
楼叔弼忙解释道:“唉,你别见怪,这不,今日我那堂侄女不见了,鸣儿和他母亲去我大嫂那里看看,都是一家人,你说,我那嫂子身子骨本就不好,女儿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她指不定有多伤心呢,鸣儿他们去了,说不定还能让老嫂宽心宽心。”
焦丰连连点头:“鸣儿纯孝,不急,不急……”
就在他们推杯换盏叙话的时候,门便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推开了。
楼叔弼竟是连头也没有扭向门口,便笑着对焦丰道:“你看,我说他们很快就来了吧!”
却见焦丰举箸,呆望着门口方向。
楼叔弼急忙扭头观瞧,只见妻子、儿子还有未来的儿媳三人出现在了雅间的门口,三人灰头土脸,两个女人鬓发凌乱,楼鸣鼻青脸肿,脸上还贴着两块膏药,三人竟是在家人的搀扶下进来的。
楼叔弼、焦丰忙起身,愕然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焦小曼心中委屈至极,哇地一声就扑进母亲的怀中,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楼叔弼一问这才知道,妻子李氏、楼鸣和焦小曼离开大房的府邸之后,拉车的牛不知为何在半路上忽然发了疯,在大街上狂奔,直至车身翻覆,这三人都被摔得不轻。
好在焦家有家济生堂药铺就在附近,他们便去药铺包扎一番,这才匆匆赶来。
楼叔弼纳闷,拉车的牛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性情温顺,吃苦耐劳,从来没有出过这等事。
焦丰在确认了女儿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和惊吓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楼叔弼连连赔不是。
焦夫人见楼鸣捂着屁股,还命伙计给他拿了一块软垫过来。
两家人乱哄哄地着实闹腾了一番,这才重新入席归坐。
楼叔弼命伙计将吃过的菜肴悉数撤去,又让他们重新做了端上来,频频向焦丰敬酒赔罪。
一来二去的,焦丰竟然喝多了。
不仅是他,就连楼鸣心中不快,借酒消愁,谁知愈饮得多,愁闷愈甚。
楼叔弼见儿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暗骂他不堪大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