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兴也想着借坡下驴,可是他的几个族弟却不肯,将贺百川和家丁拦住。
其中一个叫作贺宁的说道:“贤侄,他一个小小的家丁无故擅闯祠堂,此事难道就如此轻描淡写地过去?”
贺百川深深施礼道:“六叔,侄儿方才已经说了,会处置此事,只是祠堂重地,在此唯恐惊扰了神龙和祖宗们。”
贺宁冷哼一声道:“百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祠堂是我们贺家的祠堂,并非你们一家所有。此人公然喧哗,必须要给众族人一个交待。”
贺宁一带头,那些平素和贺兴有矛盾的族人纷纷站出来附和。
“对,必须给我等一个交待!”
“祠堂乃族人祭祀祖先、商议族内的重要事务之气,岂能容此等下人宣化聒噪,必须严惩!”
“必须严惩,必须严惩……”
贺宁见贺兴父子都不表态,立即上前抽了那家丁一个耳光:“说,你不好好地跪着祭祀神龙,到这里来找何人?又有何等重要之事?”
“快说,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那家丁眼巴巴地看着贺兴父子,奈何在众人的威逼之下,贺兴不便为他说说话讲情,而贺百川虽然是家主的嫡子,但在一众族叔面前并无置喙的资格。
家丁被接连打了两个耳光,又见无人相助,脸色早就垮了下来。
贺宁从一旁捡了一个顶门的门栓,举起来就要往那家丁的腿上抡去。
贺兴忙制止道:“贺宁,当着神龙,当着列位祖先的面,你这样成和体统?”
这就是贺兴的聪明和老练之处,轻描淡写之间便将家丁聒噪的事情揭过,反而申斥贺宁在祠堂前动武一事。
不过,那贺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将那门栓狠狠地扔在地上,直把那家丁吓得快要尿了。
贺宁阴阳怪气地道:“哼,我动手就是对神龙不敬,对祖宗不敬,那这个狗奴才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狗奴才就是百川贤侄身边的人吧,你们不让他在这里说话,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这……”贺兴被他这么一说,登时哑口无言。
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从不曾听他有过斗鸡走狗、赏花玩柳之事,平素倒也没怎么让他操过心,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想罢,贺兴道:“既然如此,就说说吧,究竟为了何事?”
贺百川心中疑惑担忧,但又无法让父亲收回成命。
那家丁见老爷发了话,顿时哭天喊地地叫道:“老爷,老爷,少爷,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了,楼小姐昨夜失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