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楼仲谋便阴恻恻地问道:“老三,那丫头的事情不是你让人做的?”
楼叔弼自然知道二哥将楼清漪这个侄女失踪的事情归结到了他的身上,便解释道:“阿兄,瞧你这话说的,清漪是咱们哥俩的亲侄女,我就是再怎么着,也不能对她下手吧!”
楼仲谋并不相信,低声说道:“老三,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楼叔弼连忙摆手否认:“阿兄,饭可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大房虽然亏欠我们,但是作为长辈,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晚辈吧?”
楼仲谋又道:“老三,我可是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要趁着那丫头去诗会的时候,给她一个教训的,这话是你说的吧?”
楼叔弼脸一红,也不否认:“阿兄,我是说过这话……”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楼仲谋一把抓住了前襟,只听楼仲谋怒道:“老三啊,老三,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吧,只是夺了大房的田产、店铺,给他们留一口饭吃,你怎么能做这种伤及性命的事啊?”
“早晚有天咱们都得去地下见大哥,到时候该如何跟他解释?”
楼叔弼反驳道:“阿兄,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也派人去了,可……”
楼仲谋是个急性子,怒道:“你还说没有?老三啊,老三,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么歹毒?”
“阿兄,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呸,我不听你的解释,你说,那丫头现在被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楼仲谋的心眼不如楼叔弼的多,他只是盯着大房的那些田产、店铺,倒是不想对大房的人怎么样,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平时,楼仲谋一般都是听三弟的,可老三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细。
楼叔弼很是无奈,二哥遇事太冲动,他急忙说道:“阿兄,我以性命担保,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
他这么一说,楼仲谋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虽然和大房之间有不少的矛盾,但老三也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
“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日这事若是你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语气有所缓和,但手仍是紧紧地抓住楼叔弼的前襟。
“阿兄,我那日的确是想给那丫头一个小小的教训,但是我的人去了之后,那车夫已经被人杀了,那两个家伙也是怂包软蛋,吓得当即连滚带爬就跑了回来……”
楼叔弼早就得知了楼清漪要去学子洲参加诗会,只是使钱让两个泼皮吓唬一些侄女而已,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杀人现场。
得知消息后,可是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黄泥掉进裤裆里说不清了。
好在这件事楼叔弼只跟二哥在酒后时说过,二哥是不会害他的。
“罢了,这些没有用的就莫要再提了!”
楼仲谋截住他的话头,看样子老三并非说谎。
“老三,罢了,阿兄就信你所言。”楼仲谋放开了三弟的前襟,重重地叹口气,“这件事我终究是觉得对不起大兄!”
楼叔弼劝道:“阿兄,你也莫要自责了。那丫头不知所踪,是她的命不好,并不关我们兄弟什么事!”
楼仲谋气道:“老三,你这是什么话?清漪姓楼,是大兄的骨血,之前的事已经对不起大兄了,如今又……”
楼叔弼见还有下人不远处,忙道:“阿兄,慎言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