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年正在指着天上的某一处欢呼雀跃,而那女子也在凝眸远眺。
一只色彩斑斓的纸鸢扶摇直走,凌空高入云端。
“楼清漪,总有一天你会变成我的纸鸢,只要握住牵引纸鸢的线,就能让你随时飞回来……”
而几乎就在同时,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坐在房脊之上,手握着线轴,轻声吟道:“轻放纸鸢,逍遥云碧,心飞物外,徜徉天地……”
“姑爷,你小心些,哇,真高啊……姑爷,小心一点……”
“真高啊,这是谁在放纸鸢啊?若是寻得那人,一定向其好好请教一番。”
楼星辰毕竟是个孩子,很快便被新鲜的事务物吸引,这纸鸢比他平时所放的不知高了多少倍,心中十分羡慕。
楼清漪收回目光道:“亲族中有人对我们虎视眈眈,娘亲尚卧病在床,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俱有存焉。你应该懂事些,莫要再惹是生非了,否则你就别来认我这个姐姐了。”
楼星辰素知姐姐的脾气,这一番话这已经是很严厉的训斥了,也只好点头称是。
楼清漪又道:“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这道理早就教给你知晓……”
楼星辰忙打断了姐姐的话,道:“你是想说方才为何要说谎诳骗那单腾?你的话都是对君子说的,对于他这种人,根本无需谈什么‘诚’字。”
“可你那明明便是骗人!”
“勿需说得这么严重,家中那人是我的姐夫,我在外面打架受伤了,他这个做姐夫的自然要为我出头。姐姐,也许他早就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怕是正在赶在的路上。”
“哼,这种骗鬼的话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楼清漪白了弟弟一眼,知道他纯粹是满嘴胡邹。
事实上,在这件事上楼清漪生气,倒不是因为弟弟骗人,而是不希望弟弟甚至任何提到家中的那个郎君而已。
这个人终归不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选的。
尽管陈唱替她解决了庄子上重新分配土地的事情,她心存感激,但这无关乎感情。
让她以感情去报恩,做不到。
其实,她对陈唱的感觉十分的平淡。
是坏也罢,好也罢,她都并不是十分的在意,只希望他尽量地少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趋近于掩耳盗铃,两人毕竟是拜过堂成过亲的,是名义上的夫妻,短时内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但是心里忍不住地想将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彻底的抹去,忍不住想象自己仍然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而不是嫁作他人的人妇。
楼家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在大家族之中,族人们对老太爷也多有怨言,最主要的是老太爷拒绝重新出仕,楼家在官场上的话语权弱了很多,这是涉及到诸多楼家子弟前途命运的大事。
朝廷选拔人才一直很看重门第。
孔夫子的“有教无类”“举贤才”理念,集中表达了民间从教育开放到政治开放的心声。
汉代选拔人才,以荐举制取代世袭制,以察举、征辟诠选制度选拔德才兼备的人才,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当时社会的需求。
但荐举制也有局限性,而这种局限性愈到后期愈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