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太上峰。
“出来吧，我心中在想什么你应该知道，是不是该跟我说点什么？”
周秦汉双眼像是蕴藏了无尽岁月一样深邃看着，看向天羽峰的方向静静等待着。
“这山灵很不一般啊，竟然能带你看尽无尽岁月。”器灵的声音终于响起。
“是啊，她很了不起……”
只要是生灵，就会天然的畏惧死亡，可是希在最后不仅将助周秦汉修为提升，更是让他看遍岁月的变迁让他未来的路走得更远更快，甚至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之力助他恢复寿元。
甚至到离去的那一刻，希都是面带微笑直面死亡，也未曾见她有所抱怨。
这样的生灵，的确很了不起啊。
“我不是什么系统，同样也不是什么器灵。”
周秦汉依旧面无表情，远远眺望着远方，静等他的解释。
“你好像并不震惊，这可不像以前的你。”
周秦汉稍稍皱了皱眉：“以前就猜到一些，所以说来也没什么好震惊的。”
“这样不好，你看到的只是希的一生，并不是你所经历的，虽然这能让你今后走得更加顺畅，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不是你了，而是另一个希。”
过了许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好在希并未将她所有的记忆都灌输给你，只让你看到她曾经看到的岁月，所有只要你闭关一段时间，将这些慢慢消化你就可以变回自己。”
“变回自己？”周秦汉轻轻笑了笑，“你放心，不管什么样，我都是我。”
“这样的你还真是无趣啊，年轻人就该有朝气一点，你这样显得暮气沉沉的，我还是比较喜欢曾经的你。”
“好了，我知道了，说说你自己吧。”
“我啊，我叫太仙，是仙界天帝。”
“天帝？太仙？”周秦汉本来毫无波澜的心终于起了一丝波动，“我还以为你是下界仙人，没想到啊。”
“早知道就早点告诉你了，你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很无趣啊，要是以前你早就暴跳起来了。”太仙略微有些遗憾。
“果然还是太闲了，这名字起的好啊。以前我身上带个系统，现在好了，系统变老爷爷了。”
“与时俱进嘛，现在不都流行带系统么，早些年流行带老爷爷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太仙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你就假装成所谓的系统，还骗我转去什么积分，结果连一条裙子都换不了？”
“也不是换不了，你要是积分多点，后面那些还是换得了的，毕竟像穿云裙这样低级的物品我怎么会有。”
“也就是说我能换的都是你现在有的？”
“当然咯，不然你真以为平白无故的能给你变出来。”
“还真是……幼稚。”
“能从你嘴里说出幼稚，我还真是三生有幸。”
“你那个系统做的真的很劣质你知道吗？积分混乱不说，破洞也百出。”
周秦汉不禁想起最开始那拙劣的系统，积分乱给不说，就连功能都没几个，直至如今他都把那个所谓的系统认为是最没存在感的鸡肋。
太仙干笑了几声：“毕竟你师父那几年在闭关，我也没怎么接触外界，所以设计的很是粗糙嘛。”
“你跟是师父还真像，一点都不靠谱啊。”周秦汉不由得嘴角挂起了笑容，“好了，说说你的经历。”
“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魔族和巫族联合打上了仙界，然后我作为天帝带领弟兄们顶上，然后就不小心被打下凡间，搞得肉身都没了，也只能将元神寄存在你师父体内，接着借你师父的力量回仙界，最后再仙界重炼肉身。不过你师父很不靠谱，居然把我忘了。”
太仙说完，周秦汉并未有所表示，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远方。
在希的世界里，他也是这样一直眺望着远方。
过了许久，周秦汉终于开口：“还有的话你没说。”
太仙没有立即回话，同样通了许久才说道：“也不是不说，只是因为这里涉及到很多东西，复杂得很，而且说出来你我很可能就完蛋鸟，还是等你飞升之后找到你师父，然后再说。”
周秦汉点了点头：“你们这些人，整天就喜欢装神弄鬼的。那我问你，虚空漩涡和域外天魔跟你被打落凡间有没有联系？”
“有吧。”
“像你这样的天帝仙界有几个？修为如何？”
“肯定是独一无二的啊，至于修为嘛，算是大罗金仙之上，圣人之下，算是半圣吧。”
“天地有几个圣人？道祖有没有？”
“以前有圣人，不过陨落了。道祖啊，有啊，合道了。”
“圣人都能陨落，还真是比小说里的圣人弱啊。为什么会陨落？还有这片天地有没有所谓的大劫轮回，天地重启？”
“呵，圣人为什么不能陨落，能让圣人陨落还能是什么。至于大劫嘛，算是有吧，还不是看人心情。”
“巫魔、圣人陨落、天帝跌落凡间……”周秦汉叹了一口气，“还能是什么呢，装神弄鬼的，真是可笑。”
突然周秦汉瞬间陷入了昏迷，笔直的身躯也倒在地上。
林不凡的分神缓缓显出身影：“你也太粗鲁了，就这样把他搞晕了。”
“没办法啊，虽然他猜得不准确，却也差不多了，再让他猜下去那就真的完蛋了。”周秦汉再一次被太仙附体，缓缓坐了起来，“现在的他可真不讨喜，一点都没有以前可爱。”
“总不能让他傻乎乎的一辈子，难不成你还想将他的记忆封存？”林不凡有些生气，好歹是他的徒弟，谁不想自己的徒弟聪明点。
太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倒不至于，让他沉睡几天就好，当然了，他会一遍又一遍地梦到这二十多年的生活，不至于被希影响得太深。”
“还真是纠结啊，明明变聪明了，却还是喜欢那个笨笨的他。”林不凡有些失落，徒弟变聪明了以后就不好骗了。
“没事，我相信他醒来后会变回以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