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菾 对于二人之间的深厚情感,就连当今刘邦的亲兄弟刘喜、刘交二人,都不时发出‘血亲不如友亲’的感叹!!!!!!
即便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即便自己身天子之贵,刘邦都没能让卢绾做个本本分分的诸侯王,樊哙又何德何能,能‘迫燕王卢绾生判汉投胡之意’?
樊哙忙着平定陈豨,燕王卢绾不好好配合就算了,结果还跑去跟匈奴人眉来眼去,这本来就已经够坑人了。
若非卢绾和刘邦实在是感情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单是‘卢绾意欲判汉’一点,都足以让樊哙洗清‘没能迅速平灭陈豨’的罪名。
即便如今,樊哙不能拿卢绾当挡箭牌,但卢绾反叛,又关樊哙啥事?
难道是卢绾打陈豨打的不利索,才让卢绾生出判汉之念了?
很显然,樊哙‘镇贼不力’‘逼反卢绾’,乃至‘意图谋反’等等莫须有的罪名,其实都有着更深层次的政治含义。
而对于这件事,即便是游戏重开的刘盈,其实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唉······”
“只怕是母后,又刺激到老头子了吧······”
五味陈杂的砸吧一下嘴,刘盈又稍一思虑,便将吕释之拉到了一旁,轻声交代道:“明日辰时,贼必自庸城无功而返;至晚不过午时前后,贼所布于庸城周遭之斥候轻骑,亦当尽数归营。”
“待彼时,舅父亲率精骑百人,自北城门出,暗往邯郸。”
“待至邯郸,舅父当直会舞阳侯当面,言谓舞阳侯:一动,不如一静······”
见吕释之闻言,面上仍带有些许迷茫,刘盈只好将声线压得更低了些。
“今父皇忌惮母后之势,欲于诸吕部旧大行制衡,舞阳侯,便乃首当其冲者!”
“然纵如此,朝中功侯元勋、百官贵戚,皆畏母后更甚于父皇;纵得二三人为父皇遣往邯郸,亦当念及母后之威,而勿敢于舞阳侯不利。”
“舅父此行,只须转孤之告诫于舞阳侯: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言出怨、行不轨、心怨望!”
“纵廷尉牢卒当面,天使亲临,刀戟加身,受缚于绳柙,亦绝不可有丝毫不满!”
“静候······”
“只须静候··········”
听闻刘盈这一番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吕释之面上,只迷茫之色更甚。
但当吕释之抬起头,却看见刘盈那紧紧盯着自己,满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赶到嘴边的话,又尽数被吕释之咽回了肚子里。
“唔······”
神情木讷的沉吟一声,吕释之终还是面色一定,对刘盈沉沉一拱手。
待吕释之默默退下城楼,刘盈才终是长叹一口气,再度望向身旁,那片已被篝火焚烧殆尽的衣角。
“唉~”
“舞阳侯啊~”
“舞阳侯······”
“要不是实在无能为力,孤······”
“还真想帮父皇一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