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
第二天,王志照例去了旅舍,冯二羊他们都在。只是,看着王志的目光却是古怪的很。
“怎么了?”王志笑了一声。
“郎君这底细瞒得好紧,竟不知你是官家子弟。”陈细眼嘟囔了一句。
“什么官家子弟。”王志摆了摆手:“我父亲罢官二十多年了,况且,如今家中只剩下我们兄弟,当初的窘迫可没掺一分假。”
“这蠢货就好说怪话,郎君莫在意。”冯二羊殷勤的搬了个胡床过来。
王志扬了扬手,佯装不满道:“你这么说,还不如他的怪话呢,都是朋友,哪里要这般小心。”
冯二羊搓了搓手,高兴的道:“我还以为郎君跟县令相认,要端起官家子弟的架势,未曾想还是如往常一般大气。”
“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跟张选有事要说。”说着,王志抬手示意一旁喝茶的张选去后院。
“那些铜钱在我屋里,郎君现在取走吗?”跟着到了后院,张选说道。
昨天王志只拿走了银子,还有四十多贯铜钱。
“不忙。先放你那,用时也省得回家拿了。”王志去水井边打了盆水,洗脸降温。
“你可会骑马?”王志抬起头,突然说道。
“还算熟练。”张选忙道。
王志说道:“你会骑马,那应该也会相马。我正打算买两匹马代步,一会跟我去趟马市,顺便把你那弓箭兵刃都补齐了。”
昨日的突发状况为他提了个醒,若不是沈浚恰好在,后果几乎不可设想。
这年代,指望谁都不如自己有保命的本事。毕竟,刀剑面前,人人平等!
所以,他是打算苦练一下武艺的,张选就是现成的教练。
建康的马市跟西口市只隔了一条秦淮河,旁边是盐市。
借了冯二羊的车,两人很快到了地方。
马市,顾名思义,全是卖马的。大梁的牧场不多,大多来自巴蜀,而且这年代不论贵贱,车都是牛车,对马匹的需求量还真不大,所以价格不高。
问了行情,马匹一样分品级,上等马一匹要二十贯,只说购买力,真跟后世宝马差不多了。中等马也有十贯,普通马只要五六贯。[2]
张选选了匹五岁的壮年马,枣红色,算不得上等,却也差不多少。
不过,据张选所说,想驯一匹听话的马,最好是选两岁左右的。王志转了一圈,很快看中了一匹,同样是枣红色,只是前腿各有一撮白毛。
就因为这撮白毛,卖马的贩子愣是吹成了什么踏雪无痕,多收了两百文。
王志也是手欠,喜欢的紧,只得买下了。
马弓也买了一张,顺便买了一百支箭。只这些加起来,那就是二十九贯。
还有王志自己要的佩剑,送张选的佩刀,加起来又是一贯多。
这么一堆东西,加起来都三十贯了。
牵着马,赶着车,等他们回到旅舍时,已经快到中午。
冯二羊他们整理好东西,正要出发去市场。
看到两人满载回来的东西,也不急着走了,连忙到后院围观。
尤其是那两匹马,更是稀罕,南人绝大多数根本没机会骑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