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个,马展多少有点期待。
反倒是王芳一惊,但他不傻,自然明白其意思,于是他提出补充道:“此举不妥。”
就在马展以为王芳不同意的时候,后续来了:“若是太保此刻做下此事,必定会引得百姓哗变,甚至影响朝廷声威,万一被陛下知道了,对你我绝无半点好处。
若太保当真想要干一笔,倒不如我等先装作撒离,然后再派些人做好伪装潜入登州城内动手,如此一来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马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自己误会王芳了,这死太监是个好人呢。
想不到关键在后面,真阴啊!
但这个办法恰合马展心意,他点头笑道:“好,那就按天使的计策办。”
二人商议已定。
当日。
马展和王芳便领着城内万余兵马撤离。
原本以为马展他们真跑了,百姓人心惶惶,生怕贼人过来大开杀戒。
但还没等到贼人杀来,夜色昏黑之时,突然有一队黑衣蒙面人,悄然冲入登州城内,在城内大肆劫掠金银,更有甚者,直接奸淫民女,肆无忌惮,如此举止令人发指。
这一夜,注定是登州百姓的苦难夜。
这些黑衣蒙面人,自然是马展他们派去的,毫无意外的大赚了一笔。
带着震天雷的配方,以及一群匠人,加上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马展和王芳兴高采烈,满怀期待的向大兴方向而去。
且说另一边。
唐璧调兵遣将,开启了他的横推之路。
正如他的计划一样,杨林早已抽空了登州附近的兵力,一路杀来根本无人阻挡,轻而易举的接管了一大片地盘。
在唐璧看来,真正有些麻烦的,还是登州城。毕竟依照他的消息,登州城内还有上万兵马,若是誓死抵抗,哪怕他能够攻破,也要付出一定代价,显然不那么容易。
可当唐璧领军抵达登州城外时,他顿时一脸懵逼,难以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登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近登州城,唐璧首先看见的是毫无防守的城里。再到城内,更是一片狼藉甚至时不时能够听见百姓的啼哭声。
对于登州,唐璧也算有些了解,最起码在杨林坐镇的时候还算安稳。别看杨林对唐璧有意见,但是他对百姓是极好的。
因此登州治安极佳,也能称得上富庶。
但是短短时间,却变成如此模样,跟外面的难民营没有什么区别。
唐璧眉头紧皱,沉声道:“来人,立刻将此事调查清楚。”
虽然唐璧是为了攻城略地而来,但他并非视百姓如蝼蚁。既然他如今到了登州,看见了如此惨状,就必须做点什么。
亲卫领命而去。
过不多时,亲卫便带回来一个老者。
唐璧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老者,脸色越发难看了,他语气冰冷的说道:“老丈,登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老者在唐璧面前有些畏惧,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良久方才开口:“启禀大王,呜呜呜……”
还没说呢,这老者已经落下泪来。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唐璧正式出兵,他济南王的名号已经传出去了。
那老者缓了一会,这才开口道:“那日,是靠山王的十二太保,领着城内守军撤离,原本一切相安无事,谁能想到就在那日夜里,有一群人杀入城内……”
老者认真讲着,语气悲痛:“老朽的女儿也被他们给害了,呜呜呜……”
“就在撤离那日,有贼人入城奸淫掳掠?”
唐璧陷入思索之中,他的脑子还是很聪明的,只是远不如徐茂公等人。
不过稍作考虑,唐璧就有了答案,他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真是些宵小之辈,做这种事还要蒙着脸。杨林的这些义子,果然没什么好东西,连登州百姓也如此肆无忌惮的残害。”
那老者有些迷糊,但他还是听明白了一些,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大王的意思是……”
唐璧沉声道:“此事恐怕就是老者你说的十二太保干的,撤离当晚就发生此事,哪有这么巧,孤可不曾听闻周边有什么强贼。
这些蝇营狗苟之辈,若是被孤遇见,定然要将他们擒下千刀万剐。”
造反是造反,但唐璧还没丧心病狂到劫掠百姓的程度,这简直是绝户计。
唐璧想了想,喊来个亲卫,说道:“即刻昭告全城,让他们知道杨林的义子是什么人面兽心之辈。若他们想要报仇,往后便跟着孤,绝不会亏待他们。”
亲卫领命而去。
正在唐璧沉吟间,那老者忽然喃喃道:“大王,老朽要跟着你去报仇!”
老者年纪也不小了,唐璧可不想增加负担,他只能信誓旦旦的说道:“老丈放心,日后孤定会替你报仇的。”
老者低着头不说话了。
唐璧有些无奈,叹息了一声,还是令人将这老者带了下去。
这就是乱世,谁也无法幸免。
占据了登州城,唐璧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是小问题。
毕竞登州城乃是杨林驻地,相当于周边地区的核心。连关键城池都没了,其他小城池如何坚守,显然只有投降一条路。
至此,唐璧暂时驻扎于登州。
然后派遣手下战将攻城略地,不到一个月时间便席卷了周边地区。
如此一来,唐璧的地盘已然稳固。
这么大的地盘,显然要胜过历城不少,但唐璧却没有生出其他心思。他深知伍云鹤和屠龙营强悍,绝对不是他能对付的。
占据如今的地盘,当一个土皇帝就行了。
若是有朝一日被收编,那就以后再说,他并没有多强的争霸之心。
只是因为杨林的缘故,暂时不愿受人限制。
唐璧这边效率奇高,伍云鹤同样派出秦叔宝、王君可两路人马。
大战刚刚结束,士卒皆是斗志昂扬。
又有秦叔宝、王君可等大将统领,他们也迅速按照伍云鹤计划执行。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