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记忆对穆箖芸来说也不是什么好记忆,“我那时候可又是差点儿丢了性命呢。而且那法子只会叫人绝望,又不似浸猪笼那样真的会让人死。”
“还是心怀善念的,但那法子确实是好使。”说到这里,萧瑾珏顿了顿:“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怎么也在场?”
“我以为你不会问了呢。”穆箖芸当即就把原来就整理好的话说了出来:“那晚正好和宋大人在一块,他瞧我似乎是受了风寒,所以就想带我找一家医馆抓药。好巧不巧的,就正好碰上了。”
“白日里赶上下雪了,晚上还出门做什么?”
“雪后初晴,这不是真好看一看京中雪景么?”穆箖芸撇了撇嘴:“而且真要说缘由,难道不是因为清早在外面吹风受的寒么?”
萧瑾珏哑然,然后缓缓轻轻道了一声“抱歉”。
“你觉得是你的错吗?”女孩笑得灿烂,好像刚才在牢狱里出言语恐吓的是别人一样:“但是多亏了你带我去吃了那个赤糖馒头。你走了以后我又买了一些带回府上,祖母和父亲都很喜欢。祖母那天甚至还说了好多关于祖父的事情。”
萧瑾珏道:“我也没有见过老穆大人,但是听父皇以前说过,老穆大人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而牺牲的。”
“沈姑娘的事情,我会接着这件事情查下去。”他接着道:“毕竟他们这一番谋划,估计目标还是在我身上。”
穆箖芸点头:“亦或者是在四王爷身上。”
如果宋朝礼这一番被锤实了是滥用权力,那么势必会牵扯到身为执金吾的萧瑾珏管理下属不利。
且不说宋朝礼是不是萧瑾珏的得力干将,就萧瑾珏于萧瑾涵而言,那是绝对不能够缺失的重要助力。
萧瑾珏赞同她的说法:“他身上的蛊毒时间还太短了,所以才呈现出浅浅的红色。如果不是你发现,估计只会以为他是哪里刮蹭了一下。”
“没办法,我现在对于这个实在是太敏感了。”穆箖芸摊手:“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何况这前后的反差着实是太大了,叫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
“沈姑娘这一出,虽然没有达成她最想要看到的结果,但确实是补充了三哥的一块平日里缺乏的地方。”
作为帝王,箫帝自然不可能完全不在意民意。想要为三王爷优化在民众中的形象,又哪里有想办法抹黑四王爷来得更快、更轻松呢?
穆箖芸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方才那个在衙府外面……煽风点火的人,是你安排的?”
“他那算不得是煽风点火吧?”萧瑾珏笑得无奈:“你见过冷月的,那一个也是一样的性质。”
安慰?穆箖芸面色立刻就变得古怪了起来:瞧着怎么和冷月先生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呀。
“他……性子是冷月不太一样,但都是冷字,能力是差不多的。”
他上前一步,替女孩拢了拢衣袄:“今天的事情我会好好整理一下之后转告给四哥的。也辛苦你跑这么一趟了,早些休息。”
“不辛苦不辛苦,毕竟不能够干看着宋大人和你被人泼污水嘛。”穆箖芸行礼:“那我就先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