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有了那位沈氏游商的任何下落,他都会写信告知于我。”
关于拜月教的事情被这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插曲打断以后,宋朝礼又将话头拉了回来:“虽然拜月教和蛊神教、巫神教一样都使用蛊术、巫术,但叫南疆各部落忠于它的绝不仅仅是他们的蛊术、巫术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们还有一项别的教派没有掌握的一项:占卜。”
占卜其实就等同于大靖广为人知的卜卦。
拜月教的占卜之所以能够那般闻名,便是在于其准确率极其高。
这叫穆箖芸有些不太相信。
依据她以前受过的教育和存储的知识,占卜更像是一种推理。
通过对于被占卜人情报的获取以及所经历的事情,来推算不知道的既定事实,或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真要说占卜的结果准,肯定也是大样品中间的少数。
“如果他们占卜的法子那么准的话,他们何必还在南疆继续窝着呢?”她道:“有这种能力,都可以直接统治世界了。”
“那是因为只有拜月教教主才能够具有那样的占卜能力。”宋朝礼与她解释:“那种神秘的占卜之法虽然是人人都能够学习的,但是想要达到最准确、最灵验的境界,需要借助独特的工具。那一套工具是什么、如何使用,只有各任教主才知晓。”
看来是全员占卜、一人成神的套路。
穆箖芸当即就对这种奇特的占卜之法有了兴趣,可惜宋朝礼这一回并没有寻到,所以只能够再说。
萧瑾珏却是琢磨着:“所以他们安居一隅,是不是有可能就是拜月教教主的占卜结果显示现在还不是他们离开南疆的时候?”
如果是这样,南疆便等同于一颗时刻会危及大靖以及其他国家的炸弹。
不解决的话,终有一日它会引爆并波及所有。
只是这个解决的方法,或许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
虽然已经入夜许久,但宋朝礼因着原本没有报备,所以在沅山没有办法过夜,便只能够迎着夜幕赶回京中。
在临上马车之时,他从行礼中取出了一个蓝色染布包裹着的小物件,递给了穆箖芸:“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还有伴手礼的?穆箖芸赶忙道谢,很是宝贝地将它接了下来。
“几年没有回去,岭南还是颇有变化的。”宋朝礼与她道:“若是还有机会,三姑娘要不要一同前去体验一下岭南风情?”
穆箖芸双手捧着包裹,很是认真地点头:“如果有机会,一定。”
直到与萧瑾珏一块儿站在那里看着马车离去后,她才借着灯光打开了包裹。
蓝色的染布其实是一块帕子,看着像是草叶染料染出来的,应该也是岭南特色。
帕子里面包着的,便是一把银制的小梳子。梳齿粗细均匀,梳柄上雕刻着藤蔓花草。
那种精致的浮雕,使得银梳颇有几分苗疆银饰的感觉。
“这看着当真不错呀。”
她一边走路一边上下把玩着梳子,很是喜欢,不过就是没有办法立刻在脑袋上面试一试。
直到灯光离远了,她才看向已经落后了好几步的萧瑾珏:“王爷怎么不走了?”
“你什么时候与宋朝礼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