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是以为自己现在还不足以明白父皇的用苦良心罢了。”
“朕若是只盼着你做一个闲散王爷,那么听话自是最让人省心。但又何必将你拘在京中?”萧帝道:“像老五一样,将你放下去历练一番,在当地拥得民意之后做个执管一方的王爷。”
萧瑾珏微愣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五皇兄是要镇守南方了?”
“若是只是为了惩戒,何须将治水这等要事交于他?”萧帝将案上展开的奏折递给萧瑾珏,“看看。”
这奏折正是荆州刺史呈交的,里面交代了萧瑾博近期在荆州的所作所为。
“亲身参与抗洪治水,固然可以贴近民生,留得一方名声,可却也忘了他是一个上位的掌控者、指挥者。”萧帝看着细细阅读的人,道:“老五显然明白了一部分朕的用意,只是有些太过停留于表面了。”
萧瑾珏却是能够理解萧瑾博的逻辑,“清淤增坝,五皇兄此前在水利方面并没有精钻,便也只能够依此行事,也没有什么新的决策可以做。”
“然而治水从来都不是只着于眼前。水事未发时或许能够考虑清淤增坝,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治水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减轻水患对于百姓带来的苦难,朕期望的是老五这一回南下之后能够认清荆州的局面,为荆州治水想到更长久的计策。”
萧瑾珏沉默片刻后,才道一声“父皇良苦用心”。
“对于你与张家的亲事,我许你一旨。”萧帝从抽屉中取出一玉轴卷轴交与萧瑾珏,“何日想明白了,便填上日期带着它去张家罢了。”
萧瑾珏展开,竟真是一空期圣旨,但里面的内容却是墨迹早已干透、显然不是方才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