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打仗是花钱的,朱慈烺北伐就是来进货的,不仅收钱还收地,关内的收了一波,现在轮到辽东了。
皇极殿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值守的御林军身穿鱼鳞铁甲,一动不动的肃立,只有在朱慈烺经过时,人人眼神中才焕发出热切的光芒。
殿中,天武军的各将已经济济一堂,当朱慈烺出现时,所有人尽皆看来,眼中满是激动兴奋,齐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慈烺抬手道:“众将平身!”
望着殿中一群目光灼灼的天武军将领们,朱慈烺缓缓走到御阶前,说道:“记得八年前,朕还是个刚出阁没两年的太子,当时鞑子扣关南下,肆虐京畿,他们一路战无不胜,一路击溃明军十几万人马,本身损伤却只有区区数百人。”
“当时朕就在想,为何八旗军如此能战,我大明的军队却如此的不堪一击?寇可往,吾亦可往,朕不服他们!”
朱慈烺缓缓道:“朕瞒着父皇,亲率五千勇卫营出城作战,走出京师,朕见识了大明各地的苦难,也明白了明军连连溃败的原因!”
“鞑子所过之处,村落寂寥,骴骼盈野,惨不忍睹,大明军队说过之处,更是不遑多让,军纪败坏,劫掠荼毒,与鞑子无异!顺时一拥而上,逆时一哄而散,皆是乌合之众!”
朱慈烺忽而高声道:“自那时起,朕就暗暗发誓,定要组建一支与岳家军、戚家军那样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铁军,重塑大明!”
“无论是鞑子,还是荼毒百姓的官兵,朕都会见一个杀一个!将他们杀绝为止!”
朱慈烺看着殿中诸将,看着他们的神情,语气放缓,说道:“八年来,勇卫营扩编,天武军成军,南征北战,所向无敌,杀的那些不可战胜的八旗军闻风丧胆!你们没有让朕失望!朕感谢你们!”
李定国穿着一身盔甲,他在殿中听着朱慈烺讲话,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直到今日,他才了解天武皇帝的不易,崛起的艰难,那时的新皇不满十岁便有一腔热血,想要扭转乾坤,一步步走到今天,在如此的大环境下,路途何其艰难。
不仅是李定国,朱成功亦是如此觉得,天武皇帝能走到今天,实乃大明之福。
朱慈烺走向御阶,继续道:“五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朕率你们出关平辽,我们在辽东打了一场场大胜仗,小凌河之战、大凌河之战,义州大捷,鞍山驿大捷,浑河血战,光复沈阳......”
“我们的炮兵打掉了敌人准备了十几年的乌真超哈炮营,我们的骑兵冲垮了奴酋皇太极的御营,我们的步卒踏碎了奴贼的老巢!”
“我天武军五年前能把奴贼杀的节节败退,杀到望风而逃!这次呢,他们卷土重来,你们还愿意随朕一起,出关作战,收复山河吗?”
所有人都激动的大呼道:“愿随吾皇,复我河山!”
雄壮的吼声激昂悠长,震的大殿嗡嗡作响。
李定国、朱成功等人脸上神情恍惚,这便是天武军的凝聚力吗?
朱慈烺的脸上绽放着笑容,他深吸一口气道:“朕命令,明日辰时一刻,全军开拔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