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愿等人随着队伍越过一片茫茫的草原后,终于在几日后他们距离上京城不远了。
此时秦宣在马背上眺望着远处,这几日他们辗转了许多地方,早已是身心俱疲。
秦宣看着自己囊中的水壶也空了,便对着一旁的张蚝道:“张兄弟,还有水吗?”
张蚝便摇摇头,回道:“秦兄弟,自我们离开上京前前后后一路奔驰,期间本就缺水,到如今早就没了。”
张蚝说罢,刘愿此时将自己的水壶递了过来,并对着秦宣道:“秦兄弟,喝我的吧。”
而秦宣听罢有些哽咽,接着他立即对刘愿略有惭色地说道:“这怎么能呢?刘大人一路上都是照顾我等,如今再喝刘大人的水,我秦宣心中岂能安稳?”
而后刘愿笑道:“我们自汴京出发,官家便曾言我们一路要互相扶助,这不是区分贵贱的时候。”
听刘愿这么一说,秦宣才被迫地点了点头,而后他接过水壶喝了几口。
队伍大约又行进了一会儿后,才看到远处一座城池赫然出现在眼前,此时辽国的大臣都是情绪激动。
连辽皇也从车辇中探出头来,对着一旁的萧惠道:“萧大人,朕历时月余,终于又回来了。”
接着萧惠也道:“确实如同陛下所言,这上京已近在咫尺,想必在京的大臣们都翘首以待陛下呢。”
而后耶律宗真点了点头,又对着萧惠撂下句话:“待我们一进宫去,便让刘六符候于宫中正殿外。”
萧惠立即点头示意,而此时队伍已经慢慢地靠近了城门处。
此时上京的城门处,辽国大臣都站成一排,等着辽皇入京。其中刘六符也望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他甚至与那些一起的大臣热议起此次辽皇的捺钵。
此次捺钵宫内宫外的都仔细准备了许久,尤其那个车辇也是新制的,而且光是这车辇所用工料也不是常品。
其中护卫的队伍也是从禁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加上朝中各部院的重臣也一道随行,此次捺钵规模不小。
而此时刘愿对着富弼道:“富大人,这辽国大臣都聚于城门处了,想必其中也有刘六符。”
富弼却问道:“你怎么又提到刘六符这个人?”
而此时刘愿解释道:“富大人,也不会是忘了刘六符此人对我们的态度吧。”
当然富弼也没有忘,不过他觉得刘六符此人心机甚重,在辽国朝堂上说话也有一席之地,他们还是不应该与此人为敌。
接着富弼道:“刘大人还是听我一言。我们不要在朝堂上指责出刘六符的慢待宋国使臣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