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此言,原因有二,一来在过一段时日,便要入冬了,每逢秋末,这匈奴都会举兵进犯北地各州,掳掠粮草。此刻抽调兵卒援助南越,则会使得北疆空虚,故臣以为不妥。
再者,臣以为南蛮诸部此次进犯南越之声势虽然浩大,但臣以为,南越立国多年,也有一战之力,不会在短期内落败。所以,臣以为,此事还需静观其变。请陛下明察。”
梁旬的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确实,大周自身尚要预备北方匈奴即将到来的战事,哪有功夫去管南越呢?两害相劝取其轻嘛,大周肯定是要先顾忌自己的稳定的。
“陛下不可!”梁旬这一说完,魏国公的声音立刻便响了起来来:“陛下,使南蛮攻下南越,如置狼于门前。南蛮诸部历来狼子野心,他们正是看准了我大周与匈奴交战在即,无暇南顾,这才敢肆无忌惮的攻取南越。一旦我们放弃南越,他们气焰势必更加嚣张!!”
面对魏国公和梁旬两人针锋相对的局面,李戡也为难了。因为徐增岩的话不无道理,可梁旬也是为大周考虑,该怎么取舍呢?一时语塞的李戡扫视了一圈含元殿,却把目光定格在了陈衍身上,只见李戡笑着对陈衍说道:“对于魏国公与梁爱卿之争论,起居郎有何见解啊?”
面对李戡的询问,陈衍好一阵无语,眼下争论的这些军国大事,分明与一个起居郎毫无关系,怎么这陛下还就找上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