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槐安看了看同床的那个青年书生,然后恶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找到解药,加水灌了下去。
没过多久,青年书生就晃悠着脑袋抬起来头,有些不解。
自己好像是如同往日一样工部执日,结果在喝了一杯茶之后脑子就不清晰了,还没有来得急呼叫就晕了过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堂堂大明工部,有人公然下蒙汗药?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却见周围房子的装饰与工部颇为不同,整体透露着一股粗狂的味道,透过门窗看到的天空也与京师不同。
倒是眼前的这个小孩以及守在外面的士兵,看装扮是我大明的人,说不定就是被他们所救。
或许是察觉他醒过来了,那个小孩不怀好意的一笑:“不用想太多,你就是被人下药了。”
青年书生刚想说话,那个小孩又道:“我认识你,王守仁是不是?”
“?”青年书生有些惊讶,刚想询问这个小孩他怎么认识自己。
只见那小孩继续说到:“我不仅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爹是我明朝的状元,名字叫做王华,现在正在京师任职。”
“?”青年书生看着他。
“王守仁,今岁二十八,没有子嗣。去年,也就是弘治十二年的时候,你参加礼部会试因考试出色,举南宫第二人,赐二甲进士第七人,之后便一直观政于工部。”
看到面色巨变的王守仁,许槐安恶狠狠的道:“但是,绑了你的不是我,不过我倒是认识那个狗……那个人,要不要我带你去见他。”
王守仁警惕的下了床,朝着许槐安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此处到底是何地?”
“这里已经不是京师了,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大同府了。”
“公子不要说笑了。”王守仁微微笑了笑。
“我可没有说笑,不信的话你去问下房外的守卫,他们应该不会拦你,反而会带你见那个人。
许槐安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朱厚照,跟在王守仁后面,准备去凑凑热闹。
他心中当然有怨念,原本朱厚照说准备让他守着小湖的进度,他会带另外一个人前往大同府,然后管他要了一些迷药。
朱厚照还细事无巨细的确定药效,知道了多大的分量可以迷晕什么样的人,但是又不会让那个人身体受损等等诸多禁忌细节。
朱厚照便带着他来到了工部,找到王守仁,迷晕了之后,乘着许槐安没注意,冷不丁的把迷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
那个分量明显是计算好了,即便是许槐安常年配药,身体有了一定的抗性,但是没有任何的准备,还是倒了下去。
倒下之前,他似乎还听见住朱厚照在哪里嘀咕什么。
“王守仁大佬啊!千万不要怪我,主要是这番行为太过于凶险,只能找你和我一起,算的上是堵国运吧!”
“我知道的会人里面会打仗的人太少了,希望你认真的点亮你的将军技能,即便不能成为圣人,也要成为一个大将军啊!不对,最好还是要做将军的同时也成为圣人。”
这些话有些怪异,许槐安有些不是很明白,但是其中还是听得懂,似乎太子殿下十分的看重这个人,甚至于认为此人有成为将军,乃至圣人的可能。
所以对于王守仁,许槐安也是多了几分的不同,先不说圣人,即便是可能大将军,那也足够他羡慕了。
因为成为大将军曾经也是他的梦想,但没过多久,他便知道那几乎没有可能,甚至于随便从大街上拉一个人,成为大将军的可能性都比他要大。
人各有命,他的人生早就注定了。
……
大厅上,朱厚照把所有人召集而来之后,一场辨认会就成为了表彰会。
朱厚照刚刚才认识了诸多镇守边疆,然后坐在主位上津津有味的坐在主位上听众人讲军事。
虽然他没有带赏金,但是所有的边关将士都认为能够见到太子殿下就是莫大的恩赐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守卫在大厅。
当然其中不少的人发表了各种看法,有告状有自夸的,朱厚照也都一一的回应着,一时间宾主相得益彰,好不和谐。
就在众人激烈的时候,就听见大厅处传来了声音:“总兵府议事厅,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坐在主位上的朱厚照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在看到王守仁的一瞬间,双眼一亮,站了起来,朗声道。
“伯安先生醒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提督军务都御史史琳……”
王守仁,字伯安,一脸茫然的被一个孩子自来熟的拉着手,听着他介绍起众人,最后还把他介绍给众人。
谈起自己的时候的更是各种牛皮不要钱,吹的他脸颊微微的泛红。
实在是愧不敢当啊!他是去年才考中举人啊!
怎么在太子殿下的嘴巴里面,他比状元还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