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张大人,在下一直随家师在太行山中学习武艺,恰逢家师年前仙去,方才出山,救下大人只是恰逢其会。”刘崇不卑不亢的说到。
“如今我汉家危难,刘公子一身武艺,何不为我汉家百姓出一份力?张懿虽无大名,但举荐公子还是不在话下。”张懿爱惜刘崇的勇武正直,这是赤裸裸的招揽了。
刘崇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顿时大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好好好,刘公子且随我回转晋阳城,击杀和连之功再加上张某的举荐,定能为刘公子争一个出身。”张懿连道三声好,可见他是多么的惊喜。
当下他二人也不再多言,引马向晋阳方向奔去。
行了不过百余里,前方传来隆隆马蹄之声,一队人数在两千左右的汉军骑兵出现在眼前,为首的是一员黑面短须,身材魁梧的中年将军。
“刺史大人,丁原来迟,还请大人治罪。”为首之人策马加速来到刘崇他们的队伍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对着张懿说道。
张懿也急忙下马,上前扶起丁原,柔声说道:“建阳之心我自明了,此次多亏了这位小英雄,否则我定死于和连之手啊。”
丁原顺着张懿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位身穿兽皮衣骑着白马的年轻人,虽衣着寒酸,却容貌威武。
当下一拱手,说到:“丁原多谢公子搭救,否则刺史大人若有意外,丁原百死难辞其咎。”
心中却想的是:“可惜啊,可惜……”
至于他可惜的是张懿被别人所救,功劳被别人捞去了,亦或可惜的是张懿没被和连所杀,就不得而知了……
刘崇见丁原对自己只是敷衍的拱拱手,心中顿感不快,他知道丁原是继张懿后的并州刺史,也知道他有个干儿子便是原来的三国第一武将吕布……
经过刚才与鲜卑骑兵的试手,刘崇信心大增,此刻就算是吕布在此,他也敢斗上一斗,更别提后来被吕布所杀的丁原了。
而且刘崇敏锐的察觉到,丁原的态度有问题,刚才见到张懿后甚至其神色中有些惊讶,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刘崇察觉到了。
于是刘崇冷笑说道:“丁大人来的可当真是及时啊,若非在下恰逢其会救下张大人,那此刻丁大人怕是正巧能拦住和连一行人,到时候张大人以身殉国,你丁原为张大人复仇,又稳定了并州,到时候并州刺史怕是非你莫属了吧?嗯?!!”
丁原闻言先是大惊失色,随即又转惊为怒,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剑,指着刘崇道:“小子,我看你是话中有话,我丁原对刺史大人,对我大汉乃是忠心无二,岂容你血口喷人?”
他身后的骑兵见自家主将都拔剑出鞘,顿时也都是刀出鞘箭上弦。
张懿一听刘崇的话就心知要坏,丁原这人在他手下虽不过一年多,可他却知道这家伙是一个性如烈火之人,与同僚之间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事情没少干。
刘崇的话虽说有些说到他心里去了,可此刻若真是起了冲突,撕破了脸皮,吃亏的到底还是刘崇。
“住手,你们这是作何?眼里难道真没有我这个并州刺史了吗?”张懿怒道。
虽说丁原只是拔了剑,并未动手,可刘崇也是毫无服软的意思。
张懿只能在中间当这个和事佬,“刘公子,你误会建阳了,我与建阳共事两年,深知建阳乃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对我大汉绝对是忠心可鉴日月!”
“建阳,你也休要发怒,刘公子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对你不了解,所以只是有些误会罢了。”
张懿毕竟是并州刺史,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丁原也不会真的因为言语不和便当真杀了自己上司的救命恩人,更何况他确实出兵救援有些迟了。
丁原愤愤不平的将剑收回鞘中,对着张懿拱了拱手,说道:“刺史大人还是先回晋阳吧,此刻城中怕是要炸锅了。”
丁原说的不错,当他们策马回到晋阳城的时候,城中的士族与世家大族的代表与族长纷纷来到刺史府问安,张懿为安世家之心,也只能亲自出面接待。
而刘崇则被安排在刺史府中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休息了一会便有下人们陆续端着酒菜前来伺候刘崇吃饭。
虽说刚穿越来的时候,与之前的傻刘崇记忆融合时看到过自己原来的家,也是深宅大院,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
可这顿饭是半年来他吃到的第一顿像样的饭,足足吃了数人的量才满足的停下筷来。
伺候他吃饭的下人们都在下面偷偷议论,说刘崇怕不是饿死鬼托生,真真能吃。
吃过饭刘崇就屏退下人们,自己一个人独自等待着,直到夜深,张懿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