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后将顾湛放平在床上，掀开他的衣摆就能明显看到腰际一拇指大小的划痕正在慢慢变黑。

洛星辰眉头微微蹙起，拔出小刀就在替他除去死肉，细碎的呼气声缓缓传出。

顾湛艰难的睁开了眼，视线就落在了一脸严肃的人身上，神情有些恍惚。

“姐姐......”声音还很虚弱，但洛星辰没理。

看着眼前对他前所未有的一脸冷淡的人，顾湛心底不知怎么突就发慌了，也顾不得腰上的伤，强力坐起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臂。

“......姐姐，你别生气，别不理我，我......错了”

腰上的伤口受到撕拉又开始不断往外溢血，洛星辰看到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躺着别动，不想要命了？”

重新被按回床上，顾湛就见着他的这个姐姐语气虽凶但动作却依旧很温柔，眼底开始洋溢出暖光。

轻轻拉住了她的衣摆，哑着声音，再说了一次“我错了......”

（好感值92）

他不想要她死了，他想要她陪着他。

一直。

既然顾湛跟她摊牌了，洛星辰也不跟他兜圈子“你是人是鬼？”

听到这个问题顾湛一愣，因为他也没有细想过这件事情。

他有血有肉，有情有感，拥有着古老的血脉却与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却不老不死，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活了好几百年了。

“应该不是人......”顾湛过了许久才回答了这么一句“但我也不是鬼”

尽管在回忆里见过无数次伤口愈合的洛星辰，此刻真正意义第一次看到顾湛的肉重新快速长回时，还是免不了一顿惊诧。

本以为她会被自己吓到而露出恐惧的神情，却不想只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兴趣？

“是不是很痛？”

听到这句顾湛狠狠的愣住了。

痛？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从来就没有人管过他痛不痛。

他也算是人吧，怎么会不痛呢。

只是习惯了而已......

略微垂下眼眸，压抑住仅仅因为这句话就开始坑蹦乱动的心跳后，抬头偷偷看了眼身侧的人，没有看到一丝丝的厌恶。

霎时间，顾湛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暖洋洋的。

小时候就算是她的亲生母亲每年典礼过后给他送药时，他都会看见她眼底对他的不满以及厌恶，就像是视他为耻辱。

顾湛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将热源逼退回去后就紧紧抓住了洛星辰的手，然后上翻反包裹住，嘴角露出的事打心底的真心实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