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子良人能直接受到锐士军千人的邀请,这下他一定不会犹豫了吧?
张钰看着子良人的眼睛,这个孩子的志向他是知道的,但却却喜欢儒家之学。
秦国可从来没有一位信奉儒学的丞相,以后也不会有,这般结果也很好了。
这样想着,他想起了神秘青袍人的一番话,是算定了这孩子的武道天赋好到如此地步吗?
转头一看,却发现那人早已不知所踪。
子良人眼见张夫子来到身边,也不是那么害怕了,怯生生道:
“夫子,我不想习武,我是想要修行文道的。”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你说什么?”
李义绝好不容易从脑中拽出一个文绉绉的词汇,正要鼓励一番,却发现自己耳朵好像出了问题,这小子拒绝了?怎么会,怎么敢?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人拒绝锐士军,尤其是他这个千人的亲自邀请,当下就有些懵了,一转念才想到了什么。
对了,一定是自己没说清楚,这小子也许不知道锐士军是何等存在,也还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有多好,更不知道他和那个人是多么的,相似。
他正了正脸色,认真看着子良人道:
“小子你听好了,秦军是天下最强的军队,而锐士则是最强的秦军。你的武道天赋是甲上,进入我锐士军会得到最好的培养,老子亲自操练你,保证让你三十岁前登神。也会有人教授你兵法谋略,不比学宫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弱上半分。”
之前争论过的两个兵家老夫子同时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反驳什么,真正的兵法确实需要用战争去检验,要不然他们就是秦国大将了。
君不见长平赵括,通晓军略,以兵法入圣境,却被一个武夫打得心胆俱丧,连跌三境,为天下笑。
可子良人此时彻底恢复了心神,只是愈加坚定地摇了摇头,拜了一礼道:
“多谢夫子厚爱,可惜我心属文道,无意军中,恐怕要辜负夫子好意了。”
眼见说不动这顽固的小子,李义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以为老子是看上你这鬼知道有没有鸟用的天赋吗?要不是你和武安君的经历那么,不,有一些相似,老子会是这样子?当即就要气愤离去。
但想到那自己一直仰望着的伟岸背影,李义绝心里一横,一手摆了个手势,一只手就向子良人抓去。
场边立着的那些强悍青衣人,立马就冲向学宫夫子们,爆发出炙热气息,悍然出手。
学宫夫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仓促之下只能先防御一番。
有人双手连挥,一道道清光打击在青衣人身上,震得他们连连后退,但他们却递次接力,依旧向着这边冲来。
有人口说“静立”,却也只能让小部分的青衣人凝滞下来。
多数夫子依旧手忙脚乱着,被青衣人堵住视线。
而子良人这边,子良人及周围学子们完全什么都没看清,只听到砰的一声。张钰就站到了子良人身前,身上流转着黑白两色的灵光,隔开了站立在不远处的李义绝。
李义绝甩了甩手腕,诧异地看了眼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白衣夫子,脚下聚力,还待再上,却突然发现自己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给束缚住,动弹不得,暗道一声糟糕。
“李义绝,真当老夫不敢打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