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们按照通知在正午来到校场后只看到很多精悍的青衣人围在场边,一个络腮胡黑脸大汉站在校场上,他虽然穿着学宫的白衣,但一身遒劲肌肉几乎要把衣服给撑裂掉,一点不像是他们固有印象里的夫子。
那汉子只是让他们分散着站在校场上,而后就躺在一张座椅上呼呼大睡起来。
有个女学子中间有些受不了阳光暴晒,走出队列想要质问那肌肉夫子,但却被一个暴掠而出的青衣人一脚踹倒。
“滚回去。”
那女学子倒在地上带着一身尘土,显然是有些蒙了,等回过神才站起身来带着哭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啪!”
精悍青衣人一个巴掌扇在了女孩脸上,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滚回去。”
女孩捂着脸,却不敢再说话,闷着哭声就走回队伍。
没人敢再乱动。
子良人余光看着女孩那边,低声回应道:“这个我听仲哥儿说过的,你安静站着就是了。”
他没有在女学子队伍那里看到芈夭儿,难道她以前武道启蒙过?
场边渐渐地来了不少白衣夫子,不过都有些忌惮地远离那些强悍青衣人,另成一队。
“不知今年会不会出现些武道好苗子,说起来学宫已经两年没出过什么天赋异禀者了。”
有的夫子期待道。
“没天赋又怎么样,武夫又不是练气士,武道登顶之人,非有大毅力大决心者不可,我秦国军中猛士,有几个是天赋异禀者?还不是把那楚国的所谓天人们打的迁了都?”
“那你忘了学宫的武道天赋第一人是谁了?忘了是谁把楚王打得迁了都?”
“难道他是凭着武道修为一个人打过去的?国战胜负,势在国力,术在谋略,若无数十万强军,就是十个绝顶武夫,可能战楚国三家?你是把学过的东西都还给夫子了吗?”
“你——,哼!竖子不足与谋!吃老夫一剑。”
“鼠辈胆敢偷袭?今日你我只有一人能活,看招。”
众人只能无奈地各施手段,有人口言律令,有人挥出清气,阻止这两个隔三差五就一决生死的兵家老头子。
好说歹说地劝下二人后,有人开口道:
“子瑜,你也来了啊,你今年带着的学子如何?会有天赋出众者吗?”
开口者是一位女性夫子,约莫二十许岁,面容清丽,气质温婉。
子瑜正是张钰的字,他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人打断。
“蓉儿姑娘这不是糊涂了吗?众所周知,只有练气士能内视人体脉络,张兄可不是练气士,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学子的武道天赋?”
一个颇为俊逸的青年抢答道,笑着看向了女子。
女子不理会他,看向张钰再次道:“子瑜?”
张钰脸上还是如往常般的笑容,令人心醉:
“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那个问题吗?我觉得那个孩子的天赋应该会不错。”
女夫子认同地点点头,确实,虽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例,但不同寻常的食量确实让人不得不和武道联系起来。
青年只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怒意,目光灼灼地看向张钰道:“子瑜是觉得自己的学生武道天赋不错喽?恰好我觉得我的学生天赋也很好,要不来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