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君不弃不缺。财阀,不好意思,茶水钱都没有。
他只需要去万花楼展露才华装装逼就行,反正稷下学宫又不看重财阀。
花魁?
读书人岂能流连花丛!
万花楼有天地玄黄四名花魁,唯有玄字牌声望最高。
玄月阁。
玄澈轻纱蒙面,对镜自怜。
“陛下,我们何不直接将先生接到青丘?”阿大垂首而立。
玄澈笑道:“只有君先生对人族足够失望,才会心甘情愿地去青丘。”
阿大又道:“如今君先生身负奇寃,不是时机正好?我们何必帮他?”
玄澈再次笑道:“帮先生,自然是为了让先生明白朕的好。”
阿大又道:“既然要帮先生,陛下何不亮明身份?也好让先生明白陛下的好。”
玄澈再次笑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阿大苦笑一声,他有铜皮铁骨,却无满腹经纶。刀枪剑戟随便耍,风花雪月全不知。
玄澈看了一眼憨厚的阿大,又道:“君先生在的时候,你就不要出面了,君先生认得你。”
“是。”
阿大心中颇为无奈,自家陛下真会玩儿。如果换作是他,直接绑了就是,不就那点事儿么?
华灯初上,浩月东升,万家灯火。
君不弃游走在朱雀街,犹如孤魂野鬼。
秋风袭来,卷起长衫,月下如同千堆雪。
昔为浊世佳公子,今是天涯宦游人。
武王府。
武王云战天,大周唯一的异姓王,唯一的武圣,此时正凭栏远眺。
黑袍加身,搅动风月。双目如电,开阂之间,仿佛亿万星辰明灭。
“殿下,最近莫家胆子太大了,科场舞弊,构陷忠良,该约束一下了。”
声音略显尖锐,面白无须,七老八十了,应是一位宦官。
应星儿,武王府唯一的阉人。
不管什么人,只要能做到唯一,总不简单。
“无妨,跳梁小丑而已。”
武王淡然道。
应星儿又道:“莫家纵是跳梁小丑,可公子他终究势单力薄。”
武王又道:“小小莫家都应付不了,如何挑起大周江山!”
“是,老奴多嘴了。”
应星儿垂首而立。
武王又道:“听说东边儿那小妖精来了,还做了花魁。”
“是。”应星儿回道:“今日公子一到,玄澈就要点花魁,是不是太巧了些?”
“一点也不巧。”武王回道:“小妖精就是在等那小子,小妖精这一舞,就是为那小子准备的。”
“是,还是殿下看得通透。”
应星儿是一位不错的捧哏儿。
“走,我们也去看看。”武王笑道:“九尾仙狐一舞,必然惊世骇俗。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可不是嘛。”应星儿笑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可便宜了那些凡夫俗子。”
武王又道:“叫上梦瑶,也该让她知道自己对手的实力。”
“是。”
星海下,一男一女,一不男不女自王府悄然走出,看上去都是男人。
其中一个男子颇为俊秀,与玄澈的俊秀不同。
玄澈俊秀中带有一种傲气,该男子俊秀中带有一种刚气。
三人来到万花楼前,虽贵气十足,却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玄月点花魁,引来达官显贵,最是正常不过。若没有,反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