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没有忘记之前在大明宫程咬金这憨货说的话。小本子上记下的，当天记，当天报。

“是！”应答整齐划一，众人听到命令尽皆领命。

只有程咬金哭丧着脸。周边的小国？那些小国都已经被打的没脾气了，能有什么意思啊。他也想去扫荡妖魔，人家都说那妖魔总是幻化美女勾引读书人，他也向见识见识。

“尔等下去整军备战，出征之前，朕还有惊喜给你们。李靖留一下。”李世民吩咐道。

众人称是离去，一个个都带着兴高采烈，今日所知之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惊喜！只有程咬金有些闷闷不乐，别人杀妖魔，他还要去那些小国晃荡。

目送众人离开大明宫，只见几人从这气运氤氲的大明宫中出去，身上却仍有一团气运跟随环绕。

“果然，只要认可人族，愿意，并且能为人族做出贡献者，就会得人族气运庇佑。”李世民看着几人身上环绕的气运，心中暗道。之前在长孙无忌被人族气运环绕时，他便有所猜测，现在更是肯定。

“这倒是一个判断是否真心认可人族的手段，人族气运不会骗人，若是心中鬼祟，是得不到气运认可的。”

此时下方武将只剩下李靖一人。

李世民目光锐利，盯着李靖的脸看了好久，而李靖目光下垂，姿态恭敬。

李靖，他与其他所有武将都不一样。

他是大唐军神，是大唐武将中最有才华与智慧的一人。这并非吹捧，而是那些眼高于顶，一言不合就打作一团的铁血将领内心共同承认的。

不然之前诸多时候，也不会都由他来代表武将一方发言，除了尉迟恭和程咬金这两个憨货，其余武将无不是先等他说完话，再开口补充。并非惧怕，只是认可他的判断，相信他的能力。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点，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他是前隋的降将！而且在此基础上，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已经封无可封。

“李靖，现在天地之大已在我等君臣眼前，待我等掠取，你不用再担心封无可封，功高震主了！”李世民语气悠悠，带着一些唏嘘。

李靖这些年韬光养晦，甚至自封在家，就是因为他已经功高震主。他的才华被他内敛，如宝物自秽，明珠蒙尘。所为的便是让李世民安心，为自己留下生路。

“臣知晓，臣有罪！”李靖弯腰行礼，口中话语带着些许苦涩，这是这数年以来累积的苦楚。他为前隋降将，又功高震主，他的性命其实一直便只是寄放在他身上。这些他是知晓的。

并非是眼前的陛下要他的命，而是大唐会要他的命。为臣者，有了能够威胁大唐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丝，那也应该第一时间斩草除根。若非他自己自污，加上陛下念及旧情，他的脑袋早应该搬家的。

“你知道，朕现在将这些说开，并不是为怪罪于你，朕实际上是觉得愧疚与你，你在朕麾下，才华却不能尽显。如今朕将这天地作战场，仙神作对手，你已经可以尽情施展。”

李靖听到李世民的话不由得两眼酸涩。他加入眼前的陛下麾下之时，大唐还尚未建立，那时候他是秦王的亲卫。他已经将他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大唐，他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不代表他内心没有酸楚。

“原来，陛下的心中一直是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