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琅一时间对小寡妇来了兴趣:“你家是哪里的?”
“雾州白云城。”
“白云城……你祖上是徐永义?”苏琅问。
徐霜有些意外:“您怎么猜出来的?”
“五十人的队伍,花轿是镀金的上乘楠木,一般人家可配不上这种级别。”苏琅悠然的说道:“白云城有钱的人家就那么几个,姓徐的,就只有徐永义的后代了。”
徐永义,大魏开国功臣之一,三代雾州布政史,只是后来徐氏家族不断衰弱,当年的雾州顶尖豪门也只能蜷缩在白云城这个小地方苟延残喘,令人唏嘘。
“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了复兴徐家,你老爹给你安排了一场不明不白的婚事,强行让你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苏琅笑道:“然后没等你嫁出去,新郎官就歇逼了?”
“……”
徐霜感觉自己的内心被苏琅刺穿了一万个窟窿。
不当人还是你最擅长!
……
五照山客栈,算得上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客栈了。
石砌的墙壁上挂着爬墙虎的藤蔓,冬日的爬墙虎依然没有青葱的枝叶,只剩深褐色的藤条钳在石缝里忍受寒风凛冽。
马夫将干草饲料倒进了石槽里,披着棕色毛皮的壮马尥蹶子,不耐烦的拒绝草料。
苏琅走进了客栈的院子,徐霜紧跟在苏琅身后,寸步不离,怀里抱着雪白的斩虎剑。
“喂马的,过来。”苏琅向马夫招了招手。
马夫走上前了,献媚的问:“爷,你要租马还是买马?”
“你这里最好的马是几等马?”苏琅问。
民间的普通马一般分为一二三等,一等马称优种,二等马称良种,三等马称劣种。
一等马再往上大部分都出自魏国凉州和齐国苍州的绝品马,已经是战略级军马,民间买卖是死罪。
就连苏琅砸重金重组的虎豹骑,大部分也只是优种马,而不是绝品马。
“嘿,爷您运气真好,今早掌柜的刚买来两匹优种马,您要一匹吗?”马夫说:“只是……这优种马的价格。”
“官面上劣种马价格在二十两到三十两之间,良种马八十两左右,上好的优种马也才四百两。”苏琅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马夫:“你们雾州买马不易,我给你算五百两,如何?”
马夫接过银票,欣喜若狂:“谢谢爷,谢谢爷!”
他替掌柜干了这票生意,少说也能拿二十两的分成。
二十两是个什么概念,足够一百人一年的吃喝了!
“不是有两匹吗,剩下那匹我也要了。”苏琅看了一眼徐霜,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我,我不会骑马。”徐霜捂住了脸,不敢去看苏琅。
“……”
在马夫恋恋不舍的眼神中,苏琅将银票塞回了袖子里:“算了,给我上桌酒菜吧。”
“成,就冲爷您这阔绰劲儿,我替掌柜的做主,白送您一桌好酒好菜。”马夫笑得合不拢嘴。
一桌酒菜才几个钱?
就算给苏琅上个十二菜两汤,再开一坛好酒最多也就百文。
一两银子值千文,刚才苏琅买那匹优种马客栈就至少赚了二百两,值两千桌酒菜!
演义小说里大侠将几十两银锭拍在桌上,估摸着是把婆娘的裤衩子都卖了!
“行,那我们就先进去了。”苏琅嘱咐马夫道:“给我的马要喂好饲料,别到时候走没多远就吐白沫子了。”
“爷,您放心吧,我肯定给您的马喂最好的饲料。”马夫对苏琅点头哈腰的说:“麦麸,豆粒,高粱,鸡蛋,这伙食比我吃的还好呢,下辈子投胎我都想投成一匹马了!”
“……”